经他一提,绕林才想起了委屈,忙跳到栏杆上坐了,踢着脚道:“怎么没吃亏?吃大亏了!你在铁板上烤两个时辰试试啊?我都快被烤成麻雀干了!你上次没吃上的烤麻雀,那个姓齐的差点就帮你烤好了!”
沈御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脱她的鞋子。
绕林慌忙避开,把脚藏到栏杆后面:“我自己看过了一点事也没有,就是疼……估计也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谁让我是妖怪呢!”
沈御离仍是不放心,到底好说歹说哄着她把脚伸出来看了看,见的确没有异样,这才叹口气站了起来:“我没想到父皇还有这么一招,准备得不够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你还知道哦!”绕林凶巴巴瞪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跟我说明白就把我塞到那个鬼地方去,这亏得那个死太监是中午去的,他要是早晨去,烤我一整天,我可就真烤糊了!”
“是我错。”沈御离低头叹了一声,顺势弯腰将她抱起来:“我抱着你回去,这两天你都不要下床,我伺候你。”
绕林吓了一大跳,有些不安地在他怀里晃了晃,一个不小心差点跌下去,吓得她慌忙转过来,往沈御离的怀里靠。
沈御离忙揽紧她,示意不许乱动。
绕林自知不能再闹,只好老实地在他怀里靠着,又问:“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叶贵妃怎么又说你委屈了?”
“昨日小安子给父皇送的药里多加了些甘草,”沈御离漫不经心地道,“父皇尝出味道不对,就硬说那碗药有毒。恰好我此前又同小安子说过几句话,父皇疑心其中有大阴谋,就逼着小安子自己把药喝了下去,又打了他一顿板子,同时责令我回府待审。”
他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绕林按捺不住,又问:“后来呐?”
“后来,”沈御离笑了笑,“后来父皇召集了几个老臣,打算拟诏书传位给九弟,但是没有人理他。众臣都说‘陛下春秋鼎盛,传位之事大可不必着忙’。”
绕林眨眨眼,表示不解。
沈御离低低冷笑:“父皇是武将出身,并不知道文臣们的那些心思。——他们虽没有谋朝篡位的本事,却也有权倾天下的野心。在皇权更替这样的大事上,他们自然是想掺一脚,想方设法确保扶一个既不昏聩荒诞、又不至于太聪明的人上位。”
什么嘛。绕林皱眉。
既然要选一个既不昏聩也不聪明的人,那怎么着也不该选沈御离呀,他很聪明的!
沈御离低头向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