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望退到门边的位置,随时都能逃出去。
“1983年,安息路凶杀案的被害人,是一位姓路的处长,名叫路竟南。而路中岳之父叫路竟东,也在政府部门任职。户籍资料显示,路竟东与路竟南是同胞兄弟,就是说那场凶案的死者,正是路中岳的叔叔。”
“不错,路中岳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因此他才会在凶宅潜伏。”
“凶案唯一的幸存者与目击者,就是死者的女儿路明月,奇怪的是她的资料后来消失了。我在档案馆里熬了三个通宵,才查出这卷消失的档案,原来是被人挪到了其他目录。路明月是死者的养女,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位翻译家,20世纪70年代自杀于那栋房子。1983年凶案发生后,她被一对夫妇收养,从此远离过去的生活圈子。档案被人挪动了地方,显然是故意要隐藏身份,而她的第二对养父母,父亲在邮政局工作,母亲则是在档案局,因此很容易做到这一点。”
突然,何清影在阴影中发出低沉的声音:“是,我在邮局工作是养父安排的,养母则为我隐藏了档案,这样我就能永远告别过去。”
“1994年,你经同事介绍与司明远谈恋爱,当时他是南明钢铁厂的工人,就是我们此刻所在的地方。第二年,你们顺利结婚了。那年春天,南明钢铁厂举办过一次职工联欢会,当时参加过的人们回忆,你作为司明远的新婚妻子也来了,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路中岳。”
“你要说什么?”
司望拦到叶萧面前,却被轻而易举地推开,警官盯着黑暗中的何清影说:“我询问过多位路家的亲戚,1983年的暑期,路中岳十三岁,曾经在安息路的房子里,也就是他叔叔家里暂住过两个月。那时你们也算是堂兄妹,年龄相仿,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不可能忘记他的吧?”
“是。”何清影停顿了许久,“我记得他。”
“你的丈夫司明远,至今还对路中岳存有印象,他说就在那次联欢会后,你变得终日愁容满面,但他并未多说什么,看来还是对妻子有所保留。我好几次问过你,关于路中岳这个人的情况,而你每次都说不认识他,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就算跟你的丈夫在同一所工厂,但你极少去南明路钢铁厂,结婚时也只请了很少的客人——显然,你在说谎。”
“妈妈,你不用回答。”
何清影却摇摇头说:“对不起,我对你们说谎了,我认识路中岳,我们从小就认识,十三岁那年的凶案发生后,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