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双手合十,道:“贫道谢过时堡主赏饭之恩。”
时帅微微一怔,知道他这话实则在讥诮自己昨日不敬神灵之意。
“道长言中了,近日堡中俗事繁多,时某一时忙的焦头烂额,若有怠慢之处,还请道长海涵。”转头又冲时腾喝道:“道长还没用过餐点么?你作为伙房支事,这事是怎么办的。”
时腾慌道:“叔,我哪敢怠慢了道长。将才就是来送早点的。”
沈牧见好就收,道:“时堡主多心了,贫道并无他意。贫道乃是化外之人,喜怒哀愁早已抛却身后去了,若非群玉山头见,又怎能开的天眼识乾坤。”
时帅道:“道长说的是!道长,请上座。”他说话间自己坐到客房正堂太师椅上,请沈牧坐在上位。
待人坐定,时帅又道:“道长真乃神人也,昨日之言,我以令人前去验证,果然件件都如道长所言。只不过……只不过我那下属办事不利,大半夜的燃着火把追人,早早暴露了行踪,被那伙人瞧着,又逃往他去了。”
沈牧心中有数,“嗯”一声,没有搭话。
时帅以为他在生气,忙道:“道长别见怪,昨日咱们初次见面,时某有防备之心乃是人之常情,望道长谅解。”
沈牧道:“贫道之时在想,时堡主乃是火之命数,对方若是能桃之夭夭,定是借了火遁。”
时帅心中一惊,道:“道长说的没错,他们正是放火烧了林子,才得以逃跑。”
沈牧道:“火借风势,怕是他们已经不在那山林之中了。若是昨日时堡主信得过贫道,多派些人,或者找人帮忙的话。此时又何必再劳心伤神了呢。”
时帅一拍大腿,懊恼道:“悔不该当初不信道长神断……唉……”
沈牧故意激他懊悔,好叫他对自己言听计从:“事已至此,如何气恼已是无用。堡主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帅道:“道长不知,时某的那对头可是有些来路,眼前有好几波弟兄都栽在他们手中。听说都是那个叫沈牧的人在谋划一切,这个人足智多谋,时某怕不是他的对手,故而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遭了算计。”
沈牧心中一乐,你现在不就是在我算计之中么。当然,这话是说不得的。
沈牧喃喃道:“沈牧……”他掐指乱算,忽道:“怪不得……时堡主,这沈牧的名字天生带水,于堡主天生相克。水克火,这本是天地命里所致,时堡主于他对阵,落於下风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