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人沈牧,其实沈牧并不想喊话。方才孙一可的话如雷贯耳,他沈牧听完以后已是悬崖边上挂着的百丈冰刺,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可是他又不能不喊话。
朱彪拼命的冲他递眼神,朱琤拼命的向他呼救……自己已身在局中,想脱身,正如孙一可最后那句话“只怕为时已晚了!”
沈牧是想做官商,但却不想卷入朝局国事。但是他始终忘了,这两件事看起来没有干系,实际上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邱公公道:“哟……沈牧,你又有什么话要说……昨天闹得还不够么?”
沈牧正色道:“邱公公、诸位!可还记得沈牧曾说过,杀人需要动机。朱老板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冒险杀人,若是说他是凶手,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一来他根本不认识木会长和洪将军,二来以朱老板的武艺,又怎能会是洪将军的敌手,三来这房间内毫无打斗痕迹,门锁也无外力撬开,在下实在想不出木会长和洪将军有什么理由会给朱老板打开“方便之门”。”
邱公公哪里听的进沈牧的分析,纵然沈牧说的天花乱坠也好,说的头头是道也罢,在他看来,给南桑国一个交代才是最重要的。
而朱琤,这个不请自来的“刺客”,就是他目前最希望出现的人……如此一来,他上可对朝廷有个邀功请赏的机会,下可对南桑有个模棱两可的交代!
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杀人的动机如何?这很重要么?
邱公公道:“沈牧,咱家有句话要告诉你……记住咯,这里是云照国,是有王法的地方!咱家此来得了圣人口谕,务必保证八国商贾的安全。如今有人持刀进了驿站……咱家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更不是来听任何人解释……沈牧,记住你的身份!”
沈牧听了这话,虽是感到十分不爽,可眼下这里邱公公官职最大,自己一介草民,若是于他强争得不偿失,万一惹怒了这老太监,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沈牧只得退后一步,拜道:“公公教训的是!草民多嘴了……”
邱公公白了一眼,扬声道:“朱大人,还等什么……”
朱彪见此状况,知道眼下只能将朱琤送往大牢内暂押,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朱琤一脸无辜,被兵丁押下之时,仍是不停大喊“冤枉!”
他这么一路大喊大叫,倒成了叫醒众商贾的铃声。
八国商贾逐渐聚拢过来,小声打听发生何事。
邱公公意气风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