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可的话如同一股清流,浇的慕容桓和阎顺恍然大悟。
若是慕容王爷有失,整个西山道就会更加混乱。届时南桑大军挥师北上便能事半功倍。今日两次骚扰,一是为了求证老王爷是否在这军阵之中,二是麻痹自己这一方,让自己以为贼寇和南桑军只有这么些人。
他们之所以扼守此处,便是猜准了官兵不会贸然行动,故意在此拉扯一番。死人了不要紧,等的就是你要不要进到谷里来。
这种做法有点欠骂,又有点拖大……不过他们在赌,赌慕容桓肯定会来。所以当印月看到慕容桓的大军赶到之时,脸上会漏出神秘的一笑。
沈牧再西山道的时间不长,更对南桑和云照之前的争斗知道甚少,所以,他并没有如孙一可那般看的如此之远。
无论孙一可说的对不对,慕容桓都不敢大意,当即密令一员干将乘着夜色掩护前往中巡道大营调集官兵依计行事,自己则继续坐镇再姥姥岭下。
同时为了防备有人偷营,慕容桓又令军士连夜掘开进入山谷中的道路,挖出一天深二丈,宽三丈多的壕沟来。沟内遍插竹刺,沟前沟沟布上栅栏、鹿角、铁蒺藜等物!
既然南桑国想钓他这条大鱼,鱼若是不在了,还怎能引钓者前来,至于鱼饵,就先留他们在山上风吹日晒两天吧。
老头子坐在一片草地上,老曲依然静静的站在他身后,邀月和那两名汉子则站在另一侧。
月落星河,残月落下的瞬间,满天的星辰更加耀目。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光芒一闪而过。
老头子叹了口气:“邀月,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
邀月冷冷一笑:“谁都可以这样说,唯独你不可以!”
老头子道:“我知道曾经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有难言之隐,你我立场不同,本来就是……唉!既然你恨我,便杀了我一个人好了,何苦让这么多无辜的人送了性命!”
邀月“切”的一声:“无辜?这普天之下万物生灵,有哪一个敢说自己无辜?而你,再旁人眼中是一个智慧超群,运筹帷幄的大学问,受着万人敬仰!你无辜么?若是他们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事,你觉得他们会认为你无辜么?别跟我说没有的道理……你和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少。我之所以没有杀你,就是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在乎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慕容王府、西山道统统都烟消云散!我要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老头子又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