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又听慕容桓将这两日行宫之内所生之事一一说了。
原来内阁的意思是圣人圣诞之际入殓到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讣告总不能即时发出,否则有损云照威名。
这也算是一种忌讳吧,毕竟再民间看来,生日又是忌日,流传下去还不知会变成甚么样子。倒不如拖上两日,至六月十五,天地阴阳功德圆满之际再下讣告,更能体现圣人之威。
沈牧听了,心生狐疑:“王爷真以为内阁是这种想法么?”
慕容桓笑道:“本王自然知道这是内阁再设法拖延时间,不过本王早已说过,只为康王争取一下,并无心参与朝堂之争。所以,不管内阁想要做甚么,凡不涉及百姓安危的,本王皆不愿参与。”
沈牧明了,以四王之才,内阁的这点心思,他们不会不懂。慕容桓不揭穿,其他王爷各怀心机,更是不会去说。
朝堂之争原没有错,只是可怜了永宁帝,人都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
算算日子,再过几日都到了头七,人不过头七,头七之后在不入土,魂魄难以安抚,就无法再入轮回了。
不过,这些不是慕容桓担心的事,也更不是沈牧要担心的事。
回到居所,不过一个时辰,石岩便来回报慕容桓。
石岩因进行宫内,便再官服外披了一件丧服。
见着慕容桓,先是抱拳,接着侃侃说道:“我已撬了那厮的口,得知再本月初,内宫的翠姑姑曾差人到弘善斋买了一批香,提香的那宫女后来特别指明要了一种名叫“乱神枝”的西方香料。方才我也去了趟内侍坊询问,翠姑姑说确有此事,但是她派宫女过去带回的也是宫里常用的线香,并没有增加任何明目。待我想找那宫女出来对质,翠姑姑却说那宫女死于齐王之乱当日,此时应早于那些枉死之人一同埋了!”
慕容桓闻言,大吃一惊:“死了?”
石岩知道慕容桓之意,又道:“我离开内侍坊时,特意差人去查看内侍坊的花名以及司礼监前几日安葬死尸的名簿,两下印证,那宫女的确已死。”
慕容桓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恐怕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石岩道:“慕容王爷,我倒是想问一句,您查的到底是一件怎样的事?”
慕容桓苦笑一声:“想必指挥使应该有所察觉了吧!”
石岩静了片刻,方道:“实话于王爷说……我曾私下里见过晚晴公主。她因伤心难过,整日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