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儿的故事令沈牧尤未回过神来,忽听老道儿如此一问,沈牧稍做沉思,恭敬道:“晚辈大概知道,却不知该不该说!”
老道士捻须一笑:“你且说说看!”
沈牧道:“前辈说了这么一个故事,晚辈猜想有两个用意……其一:这段往事随着时光流逝终将被人遗忘,现下除却道长以外,只怕已无人知晓。为了警示后人,也为了给后来的弟子留下些微记录,道长不得不找一个人将这个故事传下去……而这个时候恰好晚辈等人闯了进来。其二,道长是想将解冶一脉的秘术传承出去,若晚辈料想不错,那名女弟子再最后时刻道长的书籍定是整理成册解冶一脉的秘术典籍!”
老道士微微一愣:“好小子,竟全被你猜中了……没错,解冶一脉纵然有错,再有错也不该被人唾弃万世,这件事四脉弟子更应承担责任,大家同属一枝,同时修道养性之人,却因为争名逐利而引起内斗,实在是啼笑皆非,更惹的同道中人不齿。自此以后,离镜宗的地位日落千丈,被栾苍和云台二宗超越,宗门弟子也被冠上了乖戾暴虐的标签。老道儿希望以此事警示后来之人,莫因心中的欲望而忘了求道的目的。至于第二个缘故嘛……”
老道士说道此处,忽的大口喘息起来,气喘如牛,胸口起伏不定。沈牧连忙近前轻抚他的后背,盼他能够舒坦一些。
“无碍,无碍……老道儿已经油尽灯枯,接下来的话,你且听的清楚。解冶一脉的法门可以说是在道门的修行之路上另辟蹊径,如果使用得当,这类功法更易使得更多的凡人领悟道法的博学。老道儿自得了解冶的功法之后,耗费百余年的时间进行研习和改善,并做了注释。”老道士从胸前的道袍里摸出两本淡黄的秘籍,递到沈牧手中:“你是个不错的人……希望你可以将这门功法传承下去……若是你不想学,也可以替老道寻一个有缘之人!老道儿羽化之后,也算是给列为宗门先祖一个交代……”
沈牧接了秘籍,有些不解问道:“道长因何如此信我?”
“你可还记得定州城外那朵烟花否?”
“原来当晚是道长搭救,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不尽。”
“那是老道儿欠了你师父宁寒一次,才允诺生死之劫特来相助。当日老道儿闻讯便至定州,却发现于你对敌之人皆非道修,按道理,老道儿是不可以用道炁救你的,情非得已,便用了解冶一脉的功法,避过了道门的规矩。所以……小子你算是于解冶一脉有缘。之后无忧那小鬼也曾来拜会过老道儿,于我说了你的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