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她早已看透,并不需要带上什么感情。
乍听到她这般的语气,梁初心中亦是一震,她早已将什么都看透,便早已对他的选择绝望了。不管是他为了什么而做那些事情,终究都不是为了她。
现在细细想来,他倒是真未曾为她做过什么事。
一股愧疚涌上心头,梁初手上的力道不由越发紧了一些:“日后这承乾宫,便不会有其他人进来了。等这一场劫难过去,总归是要好起来的。”
阿菱,你说的信我这一次,可否等一等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穆菱点头,却是话锋一转,“只是怕我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你这是什么话!”
“咳——”
“阿菱!”
察觉异样,梁初低头看去,却见穆菱唇角正在缓缓流出鲜血。那鲜红的颜色,着实是刺眼得很。
“如何会这般!快些叫太医!”
方才还好好的,如何竟是一会儿便成了这般摸样!
一股恐慌和焦急涌上心头,梁初也顾不得细想,便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内殿掠去。守候在外边的冯寿一见,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去请了御医。
“你且别着急。”
穆菱眼中是一片释然,刚张口说话,却又流出了更多的血,急的梁初一阵大吼:“如何能不着急!你竟是不将自个儿当回事了!快些躺着别说话。”
“咳咳……”穆菱微微缓了缓,“你当这是说话的事儿么?我若是再不说,怕也没什么机会说了。”
“刚刚的茶水里面全是有毒的是不是?”
此时梁初也瞧出了异样,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却不得不生生的隐忍住了,只憋得眼睛通红,如一头发怒的豹子一般盯着穆菱。
他生气了,很生气。
穆菱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毒是下在茶壶里面的,如何会单只你那一杯有。”
“你竟是……你竟是这般!你竟是宁愿去死了也不要陪着朕吗!”
梁初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想清楚了这其中的缘由,不由越发的疯狂起来。
胸腔内被愤怒和心痛交织着堵满了,他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此时双眼通红,眼底情绪翻涌着,却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会吓到了她。
穆菱一声苦笑:“我这般又如何?你且放心罢,她既是敢下药,便不会下多重的。这会儿怕也只是看起来恐怖一些,倒不会要了我这条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