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芙柔声道:“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让你做的不高兴就回苏江去,说尚都没什么好留恋的!”
凌德言爽朗笑出声:“爹的那份旷达洒脱啊,我这辈子怕是学不来。”
凌清松挪了挪身子,认真问道:“爹,尚都可有发生什么事?”
凌德言看了一眼清溪,想了想,便将其与恒王一事一一道来,只是省去了那些讳莫如深的思量,他也不想让妻儿平添无谓担心。
“什么?”陈若芙惊讶的瞧着清溪:“你和恒王?”
凌清松也微微皱了眉:“你要嫁人了?”
被母亲和哥哥如此直白一问,她倒是脸红了起来,盯着清松,白了一眼:“我嫁人很奇怪吗?”
“那倒也不是!”清松的手轻轻扣着桌面,嘴角又含笑道:“只是想着你若是嫁人,我不习惯。”
清溪本想继续与其斗嘴,但听出他言语里有了几分不同往日的落寞与不舍,便也柔声道:“难不成哥哥照拂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清松淡淡道:“你若是不愿出嫁,我照拂一生。”
清溪扑哧一笑,真想如小时候一般趴上哥哥肩头。
“行了,这说的都什么混不吝的!”陈若芙低喝道。“珩儿,我问你,你父亲说的可当真?”
清溪点了点头,瞧着母亲脸色十分难看,弱声道:“娘是怪我行事放纵不矜贵吗?”
陈若芙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凌德言立马出言维护:“这事不怪珩儿。圣上看中了她,亦不是她愿。六殿下甚为出众,和珩儿也般配,也不算坏事。”
“你当真思慕恒王殿下?”清松侧头瞧着她,直逼她的眼睛,认真问道。
清溪眨巴下眼睛,顿了会,低低道:“哥哥,我知道若是不能与心悦之人共结连理,心会痛。我不会让自己心痛。”她知道这句话会戳痛哥哥的伤口,但此刻唯有如此才能不让他怀疑自己的真心。
果然,凌清松的眼神一暗,微微低了头,哑声道:“既是你喜欢,就不要有任何顾虑。皇家贵胄如何,卑微乞丐又如何,只要珩儿你喜欢,哥哥会支持你。”
清溪扬眉一笑,眼中有光。
入夜后,凌德言就听着身边人唉声叹气,只能开口劝慰:“珩儿不是去龙潭虎穴,不至于此。”
陈若芙转过身:“皇家内院,还不是龙潭虎穴?”
凌德言无奈摇头,怎么这一家人就这么不待见皇家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