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峥还想坚持,补充了一句:“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若是回来你还未处理好伤口,我便进宫告诉父皇去。”说着,转身便出了屋。
萧奕峥轻笑摇头。
而当清溪换了身干净衣物再回到正则苑时,萧奕峥的伤口清理并没有结束。
她看着他半裸着右臂,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全部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伤口之上。
被锋利的树枝戳破的伤口虽不深,但创伤面颇大,用药过程自然牵动伤口,疼痛感还是让萧奕峥时不时的皱着眉。
清溪的心也随着他上下浮动的眉微微抽动。她眼神一瞥,目光落到了距离他新伤口不远的右上臂上一个已然愈合肤色稍显泛红一点的长长的伤口痕迹。她稍稍上前,明白这是他在西南救人留下的印记。
西南走一趟,落了伤口。如今,还未出发西北,已然负伤。
清溪黯然垂目,心情复杂的难以言状。
“王妃,小的替你处理伤口。”
她恍然回神,见钱大夫已然走至了她身前,而萧奕峥正望着她微笑。
她手背的伤已然简单做了处理,故而钱大夫并未花费多长时间。而后,他开了药房,做了些叮嘱,便被忠伯领着退出了屋。
而赵信也提前回来复命。
“殿下,东西正在拖回来,我先回来告诉您一声。我们去的时候,车夫无事。”
“仔细检查,那辆车应是被动了手脚。”
赵信走后,清溪上前急问:“是谁要对你不利?你是不是明日不要启程赴西北?”
萧奕峥见她一脸焦急,微微笑着,让她坐。
清溪只一心关心他的安危,也顾不得许多,便在床榻边坐下了,距离萧奕峥甚近,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萧奕峥被她盯着竟有些不自在,将披在身上衣物拢了拢,方才开口说:“你不要如此紧张。马车哪有那么容易被颠簸一下便倾覆的道理,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件事,不过我想目的或许仅仅是让我受些轻伤。”
“受些轻伤?”清溪不解,忽又拧眉:“难道是想阻止你去西北?”
萧奕峥点了点头:“或许。”
“为什么?”清溪喃喃。
萧奕峥身子挪了挪,沉声问:“我记得你说过,太子妃被害一事好似并非念妃一人所为?”
清溪想了想,自己确实说过此话,于是轻点头。“但此事最终是念妃一人所担。”
“我担心你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