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王妃定不是特意来看臣的。”他看了眼站在其身后的李菡道:“早就听闻恒王殿下与长丰走的颇近,上次王妃来北粟便是李姑娘陪着,这次李姑娘又形影不离。怎么,这长丰已然是殿下的了?”
李菡行礼道:“曾帅误会了,我只是因与王妃的私人情谊才相陪的。”她看了眼清溪,主动道:“王妃与曾帅慢谈,我在外等候。”
李菡走后,屋内只留下两人。
曾济直截了当的说:“你此时出现在西北帅府,会让人浮想联翩,对殿下不利。”
清溪点头,虚心道:“曾伯伯所言及是,不过我也相信,您治军甚严,西北帅府定然不会走露丝毫风声。”
曾济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才道:“珩儿啊,你这句话,便是要陷我同我身后的西北军于两难境地了!”
清溪却笑的舒然:“伯伯误会了,我与殿下无此意。”
“没有吗?若是没有,你此刻便不会在这了。”曾济的声音低沉有力。
清溪知道他定是误会自己是特意来西北军替萧奕峥做说客的,不过她不打算解释,将错就错也不错。
曾济的话还在继续:“我知道圣上对殿下有猜忌。应该说,这或许是坐在那高位之上的人避免不了的事情。我也知道殿下的为人品质,说句不当说的,殿下与我等并肩作战,西北军早就视他为我军中兄弟。但,我与西北军到底是忠于朝廷,忠于大成的。有些话,你便不要开口了。”
清溪惊讶的看着他,摇着头道:“伯伯,你这么说便是陷殿下于不忠不义了。如今,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殿下他怎会有您猜测的那份心思?他在立了大功之后便隐退到了苏江,若说有心思,那时岂不是更方便行事?”
曾济颔首:“当然,我知道殿下坦荡。可如今的形势……”
他的话未说完,清溪便打断道:“如今也一样。殿下回京至今,并无任何逾越之处。”
“那你为何来?”曾济不解。
“为我自己。”清溪掷地有声。
“什么?”
“他可以一退再退,我却不能让他有丝毫危险。他可以一心只为天下,我却不能只有这一心。我只是想来问问曾伯伯,若是有一日,殿下陷入生命之危,您可愿意做哪怕一点点的事去挽救?”
“那是自然!”曾济毫无犹豫的答道。“让我袖手旁观,做不到。”
“有伯伯这句话便够了。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您,让曾家,让西北军为难。但正如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