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前袁犯确实有心给臣弟透露过这个说法,然而臣弟不信。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仅凭那些虚无缥缈的故事怎可信?袁犯若是笃定清溪的身份有假,为何当日父皇赐婚时不提?他又是否有忠君之心?”
萧奕和神色未动,依然宽和的笑着:“说的也是。只不过,六弟,若是朕想让这件事成为真事,那么你认为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
萧奕铮双拳紧握,沉声道:“皇兄究竟要弟弟如何做?我心甘情愿的困在恒王府,若是皇兄认为我还可以做的更多,请直言。”
萧奕和深深叹道:“朕只是想让你留在尚都!”
萧奕铮一愣,困惑不已。
别说尚都了,如今他也算是自己将自己困在了王府内。
萧奕和却已然起身道:“今日就到此吧,你回吧。”
“皇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可是有清溪消息?不要动她!”
萧奕和只是摇了摇头,却道:“今日朕与你说的朝中事,各个官员之事,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回府路上,萧奕铮一直反反复复琢磨着皇帝与他说的话。
若说清溪有危险,那么就算恒王府的看守再严密,凌清松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将消息传进来,然而这两三个月以来,皆无任何消息,清溪应是安全离开了尚都。
与此同时,在凤阳宫中的清溪深深拜了拜沈桐:“多谢桐姐姐成全。”
沈桐急忙扶起她:“你若谢我,便是我的惭愧。你们夫妻分离,我却帮不上忙。能让你这么看上一眼,已是目前我能为你求的极限。”
清溪入宫以来,饮食起居也有专人负责,除了看过一次江练,她能去的地方只有皇后的凤阳宫。
萧奕和对于她与皇后的往来似乎很是赞同,甚至是鼓励。
从凤阳宫中的东暖阁可以看到雅柔阁内的情形,虽不是那么清楚,但终究能看到所思所念之人。
她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只觉他似乎清瘦了些。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描摹他的身型,又觉自己太傻,笑着放下,只是静静站在那看着并看不真切的身影。
雅柔阁内兄弟两人谈了多久,她便站了多久。直到那扇窗被合上,她望着空远之处,有种想哭的冲动,但终究忍住。
她收拾好心情,向踏进门内的皇帝行礼,而后道:“谢陛下成全。”
萧奕和咳嗽一阵,缓缓坐下道:“你该谢谢皇后,若不是她苦求,朕可没那个心思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