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他的眼中已然布满血丝。他摩挲着手边的那个荷包,又取过搁在桌上的玉兰簪,看了又看,手中一握,将这两样物件贴在胸口,哑声喃喃:“你是在怪我吗?怪我不能兑现曾经对你的诺言?我说过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让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然而,我却都没能做到。让你因我一再冒险,一再受到伤害,而伤害你的人,我也未能替你讨回应有的公道。阿珩,你在怪我对不对?因为这样,你就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你定是在怪我的……应该的,应该的……”
他一再坚持他的阿珩还活着,并非他有什么真凭实据,而是这是信念,这份信念对他来说如同生命般重要。
那日,悲痛欲绝病了多日的曾启道特意登门问他:“且不说殿下如何对待她,就说殿下神情自若的忙于朝中政事,毫无半分悲伤可言,仅仅就以一句你觉得她未死为托辞,殿下良心何安?彼时,你的一腔深情皆是作假不成?”
他看着满眼冒火,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了曾启道,还是一脸平静道:“她未死。”
曾启道大吼道:“萧奕峥,你疯了不成!”
这一声吼让屋外的侍从一身抖。
曾启道回完这一句,还想继续发作,萧奕峥抬头问他:“所以你是来为她打抱不平,还是来劝我不再疯魔?”
曾启道舌尖上的话一吞,竟怔愣住了。是啊,他是来干嘛的?自然为了清溪,但不能否认也是为了骂醒他!
萧奕峥看着他:“这便是我与你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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