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全部的年少时光,全部的青涩和全部的友情。她痛彻心扉,她对他的亏欠和自责不少于父母半分。如果说对父母的逝世让梵音充满无力感,那对雷落则是无尽的愧疚。她像个傻子一样固执地认为她可以救回雷落的,她可以。他们能力相当,自然就要共同进退。
“我的挚友,我永生永世不会忘记你,只要我活着。等我死去,再与你道歉。”梵音看着热闹的伙伴们默念着,这是她想念他的方式。
崖青山和崖雅着急地帮梵音准备食物,药材,补给。梵音呆坐在那里。天阔走了过来,和崖雅开口道,
“这是我哥哥让我拿来给梵音的。”天阔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像是装了一些面糊似的东西。
“好的,谢谢。”崖雅小声说道。
“这个是补充体能的,梵音喝下去会舒服很多。”天阔解释,他看出崖雅小心谨慎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啊?”崖雅不解。
“我问你和梵音都怎么了?”
崖雅别过头去,没想开口,可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头喃喃道:“小音大概是想起他了。”
“谁?”
“她最要好的朋友,比我还要要好。”崖雅有些哽咽,她同样惦念着雷落,只是不及梵音罢了。
“他是谁?”天阔小声问道。
“雷落,和小音从小一起长大的,比小音大两岁。他和小音是村子里灵法最好的孩子。”崖雅停顿了一下,“没能和我们一起逃出来。”
“她也是女孩子吗?”
“男孩儿。”
天阔陪着崖雅收拾东西,没再问下去。
“那个,你好,小姑娘?”一个中年男人朝梵音走了过来,是这些天看比赛的观众,他冲梵音说这话。梵音一时在发愣,没有看到他。梵音的朋友过来碰碰梵音,她才发现有人叫他。
“您好,有什么事吗?”梵音礼貌地说着,她用双手扶着膝盖,撑了一下,她本想站起来的,可是她太累了。
“别别别,你别动,你坐着休息就好了。”男人有些慌张。
“您有什么事找我吗?”
“我,”男人踌躇了一下,继续道,“我是想和你道歉来的。”
梵音一脸茫然:“什么?”
“之前看你比赛的时候,我带头喊了你是外族人,让贺拔打败你,对不起。”男人尴尬地说着,可是他显然鼓足了勇气,旁边还跟着几个和他一起观赛的朋友,他们都冲梵音抱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