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行不止,这座美丽的帝国无声无息无处不在彰显着它鼎盛无边的繁华,这种繁华与恢宏即便是历经几朝更迭、岁月翻转、情势颠覆也依旧不会消散了去,只会愈来愈行走至一个极端的高度。
长安城比之神都,到底还是多了一份历史的厚重,毕竟这是李唐皇室一早便一代代定都之所在,其间周匝着的无形魅力从来细致入微。
一转眼,已是宗李显登基两年之后的又一朗春。
阳光依旧温软,一切一切依旧以其蓬勃的生机装点着妩然的春天,似乎并无不同,但又已经改变了太多、滋生出太多大不相同处。
一如处境,一如人心……
太平时今已经是二十有五的年景,卡在这么一个年轻又不算、老迈更不算的节骨眼儿上,当真是有些尴尬。不过若是抛开年龄的局限不去管顾,我们的公主依旧花容月貌、肤若凝脂,自她身上根本看不出岁月坦缓拂过后留下的些微痕迹,似乎自然造化对她都是格外怜惜。
此刻这一处原本安宁静谧的佛寺却被她搅乱了,因为她正持着似乎很大的坚持、极好的耐心,同一位小和尚起了些争执。
事情原是这样的,太平一早便来这座佛寺进香,原本一切都很平和顺利,却就在她进香之后乘车欲离时,那软款的眸子一瞥院落心一只水碾,便吩咐侍从将那水碾搬回她公主府去。
一旁扫洗的小师父见状,怎能不惊疑?惊疑之下便去阻止,而太平公主便在这个时候来了脾气,非说这好好儿搁置在寺庙里的水碾原本就是她太平公主的!
这话说的委实是无端的很了!水碾分明就是寺庙的,都已经在这里搁置了多少年,而太平不过两年前才重又回了长安,怎么一回来看见什么便要什么,便什么都成了她自家的去?
即便她贵为公主,也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吧!这位小和尚似乎并不慑于太平的权威,就水碾一事与她产生了强烈的分歧,即而引来佛寺一众师兄弟与公主据理力争,双方都僵持不下、拒不让步拒不松口。
事态就搁置在了这里,愈演愈烈,争执半晌就是不能有一个结果!万分无奈之下,便请来了长安县丞。
却偏生这县丞也不知是怎么了,兴许是念在太平公主初回长安不久,故而欺生、向着本土的僧侣;便见他一番有模有样的问询、定夺之后,最终还是把水碾判给寺院!
自晨时争执到天近晌午,且还是高贵无匹、权势无边的镇国太平公主与一小小佛寺僧侣为一小小水碾的争执,最后又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