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继续道:“另外,我说的两年免收束脩,这是为了警醒村民,倒不是为了我说的那些想法,所以……谢先生认为需不需要改?”
“不必改,”谢怀瑾道:“不该一昧的施恩,确实也要有度。”
“好,”唐时锦道:“我不知谢先生之前的月钱有多少,但是教授顽童,甚是辛苦,所以我这边想着,每个月,每一个学生,都是一两银子,最低二十两,上不封顶。”
谢怀瑾愕然抬头。
虽然他并不怎么在乎银子,但是,就算他在府城做人西席,一个月也只是二十两的月钱,而她这个,居然是以人头算,她就不怕他随意收?
他没问,唐时锦却答了:“不怕。”
谢怀瑾道:“多谢小娘子抬爱,不过,这真的太多了。”
“不多,孩童启蒙,有时候一句话就是一辈子,先生多用一点心,就全都有了。”
谢怀瑾一时失语。
读书人最吃的就是这种态度。
唐时锦顿了一下:“夫人若愿教授,也是如此,一个人一两银子,不过人肯定不会太多。另外,到时看情形,我还打算再请两个人,辅助先生教授,这两人的月钱我会另外结,每人20两,也是我出。先生若有相熟的读书人,尽可举荐。”
“还有,这边所需要的书,包括先生平时看的书,还有学堂中用的笔墨纸砚,劳烦先生列个单子,我叫人去采买……另外,夫人这边也是,也请列个单子,我去采买。这些银子都是我出。”
她再顿了一下:“但两位若发现好苗子,想收徒,这个我是不多给银子的。”
谢怀瑾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这小娘子,其实非常的大方,又非常的厚道,可是她偏偏把这貌似苛刻的一句,放在了最后头,好像生怕他们记她什么情份一样。
但谢怀瑾也没多说,只道:“自然。”
唐时锦随即微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
谢怀瑾道:“小娘子请说。”
唐时锦道:“我这边有一个小朋友,他父母俱亡,现在在帮我做事,我想叫他学一些学问本事,起码要识字。我不是要先生收徒,是因为他时间不充裕,所以可能有时候要随到随学,不知可成?”
谢怀瑾道:“小娘子既有此心,为何不叫他正经学学?”
唐时锦正色道:“他要养活他自己和幼妹,他没有时间‘正经学学’,我不是他的父母师长,我没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