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你自己倒看的出好不好了?”
她道:“反正就是不好!比不上别人!”
他道:“那要看你跟谁比了,若要跟我比,我路还走不稳当就开始练字了,比你多练了二十几年,怎么比?你一辈子都休想比的过我了。”
她被他气死了:“谁稀罕跟你比,我连磊儿都比不过。”
他微微抿唇。
看她一直背着身,他心里直发疼。
声音却仍是带笑:“谁说的?桃成蹊?应该不会,他在这方面还是不会说谎的……锦儿,你跟磊儿没法比的,唐时磊他要科举,他学的是正经写法,科举都要写馆阁体,从一起初,学法就不一样。”
她僵着的手臂,慢慢的柔和下来。
他声音都没变,温和续道,“而你,我教你这种书法,是凑合着你的性子写的,你会武,天生比旁人有力气,你学这个写法,事半功倍,只消有三年工夫,拿出去便可叫人赞一声好字,这就够了。你是做大事的人,为何要与顽童比端正?没意思的,我们不走这个路子。”
她转回来,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他站起来:“你写一篇字出来,现在就写。”
唐时锦有点犹豫,他摸摸她头:“听话,现在就写。”
唐时锦当着人是不会露怯的,于是拿了纸出来,炎柏葳亲手给她磨了墨:“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唐时锦于是写:“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篇词洋洋洒洒写完,炎柏葳吹干了纸,道:“你现在,拿着这张去叫成蹊看,我不跟着,我也不会给他做任何暗示,你就这么问问他,我倒要听听他能怎么昧着良心说我教的不好!”
他揉揉她头发:“去!”
唐时锦长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