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缓缓上前,向她无声一揖到地。
唐时锦受了礼,把金锞子放进他手里:“再多坚持一次,也许就是海阔天空。”
少年哽咽道:“多承教导。”
唐时锦点了点头,背着手儿走了。
炎柏葳一行人跟上来,仁几道:“你为什么给他们金子?”
唐时锦道:“他们已经走投无语,萌生死志,我猜今日是他们最后一次挣扎,估计是求的签不好,如果我不给,回去就是至少三条性命。”
仁几问:“三条?”
唐时锦正要给他们讲解,就看到了炎柏葳的脸色,她中途咽住:“怎么了?无明大师说什么啦?”
炎柏葳笑了笑:“他说‘不可说’。”
唐时锦哦了一声:“不可说,那不就是随便你了!”
她给他讲老掉牙的段子:“拜神也要讲究方法的,例如你求神赐你黄金万两,神只会装听不到;但你可以自己去赚黄金万两,然后感激神佛赐你好运;或者你没本事赚黄金万两,你也可以去偷黄金万两,再去求神佛原谅。”
炎柏葳笑出声。
然后他道:“我不会赚也不想偷,但我还可以跟在锦儿身后,等她赚黄金两万两之后,分我一半。”
唐时锦笑道:“然也。”
炎柏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走罢!”
回了院儿,唐时锦找了一圈,找着了昨天的仁几:“来来,看看我们打的赌。”
她提着他的袖子:“买定离手,还有要改的吗?”
其它人纷纷道:“不改!”
“你可不要赖帐!”
炎柏葳难得凑了个趣:“我与锦儿一边。”
结果受伤的小白鼠也弱弱的道:“我也跟主子一边,我早上掐着……上头这道不疼了。”
其它人:“……”
唐时锦道:“不许改了!”
一边三下两下,扯开了包扎的布,就见他们那边还有红红的一道,唐时锦这边已经完全愈合了,只余下了一道新长的白痕。
唐时锦还心狠手辣的把那边硬掰了一下,流出血来。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施礼:“锦爷!”
唐时锦点了点下巴:“嗯。”
炎柏葳道:“锦儿不差你们这声爷,她是担心你们不知道这药好,万一在外头遇上事儿,还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药!”
仁一也回过神来,急施礼道:“多谢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