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站了起来,就见唐时锦已经坐到了火旁,去跟“金执偕”说话了。
他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他原本以为,金执偕跟炎柏葳有关,可现在炎柏葳已经奉旨赴京,而金执偕还在,与唐时锦两人相处仍旧十分随意,熟不拘礼,他试着跟他聊起很久之前聊过的一句话,他也对答如流。
难道是他想错了?那副画只是巧合?
一行人用过饭,继续往前走,看起来茫无目的,走马观花。
三日之后回去歇了一晚,孔玉临去见了孔刺史,谨慎的道:“看起来十分随兴,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看到好风景就停下来,好像纯粹就是玩儿来了……唯一格外感兴趣的就是特产,本地小吃之类的,但凡说起来,是一定要去尝尝的。”
孔刺史沉吟的道:“她虽年纪小,但绝对不简单,你留着心,别叫浮面儿上的事情骗了。”
孔玉临道:“叔父是觉得,她是为访查民情而来?但我细看过了,纵是有人先行,那些人也是纯探路,并没有刻意与百姓交谈,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孔刺史点了点头:“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但也绝非只顾玩乐之人……总之,你恭敬着些就是了。”
孔玉临应声退下。
他一照面儿时被打了脸,如今虽然觉得孔刺史是多虑了,但心里仍旧紧着弦儿,再上路时,就找机会笑问了一句:“国公爷当真好兴致,这是要游遍江南了?”
唐时锦假装没听出来:“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我不但想游遍江南,还想游遍天下呢!”
这就是默认她纯粹游山玩水了?
孔玉临笑嘻嘻的点头:“国公爷说的对,我也觉得,到处走走才真能长见识!”
一边说着,就见江必安过来了。
孔玉临如今也学乖了,一见他过来,就拱手施礼,然后退了下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带着的这两个人,江必安和金执偕,全都是高大威猛,浓眉大眼的,与她相处起来亲昵又随意,而余知非虽然高大,却长的俊秀些,两人相处就差一层,更像上下级。
所以这个路子是没错的,她就是喜欢这种长相,如今只欠缺个机会罢了。
一行人又溜溜儿逛了四五天。
所以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昏君也有昏君的好处,公款旅游,一堆人围着她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干嘛就干嘛!爽就一个字!
唐时锦回了暂居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