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她觉得江护很轴,可其实,就算在交情没那么好的时候,江护就曾为了她,对炎柏葳手下留情。
他的确是忠君,但他的忠君,从来不是言听计从、不打折扣。
很多东西甚至无关于情爱,她身上就有这种人格魅力,叫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唐时锦也没有深究,然后又低声说起了银矿的事情。
炎柏葳有点奇怪:“你为何要瞒下此事?”
其实他的口吻也没什么,但还是惹到她了,于是唐时锦直接怼了回去:“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炎柏葳道:“为何?”
“因为老子愿意。”
炎柏葳:“……”
沈一意呵笑道:“瞒下来的好处多不胜数,你问的也真是奇怪……常听人说在其位,谋其政,炎世子谋的倒是挺早的。”
炎柏葳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关系已经够牢固了,再多也似乎没有必要。”
“谁说没有必要?”唐时锦道:“我要的是人走茶不凉!”
“好吧,好吧,”炎柏葳扶着额叹道:“是我不该问,我错了。”
唐时锦冷哼了一声。
然后她抓了几串葡萄出来,一人分了一串儿,就是没给他,一边问他:“我今天见太子,觉得他已经快要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咋回事儿?”
炎柏葳笑了笑,从她手里抢了一颗葡萄吃,一边笑道:“我本来想趁年节,给我翻案的,既然你回来了,那不要扫兴,等二三月份再说吧。”
给他翻案?
唐时锦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你要借太子的嘴,吐露当年的真相?”
“是,”炎柏葳笑道:“怎么这么聪明,一猜就中?”
唐时锦皱眉道:“那不会影响你吗?我是说不会影响‘炎世子’吗?”
“不要紧,”炎柏葳道:“还是用‘庆泉侯’的方式,做好了,我可能会更上一层楼。”
唐时锦想了想,点了点头,一边道:“你们这种聪明人,为什么老要学我!”
炎柏葳连连笑着,没有说话。
几个人把别后诸事都过了一遍,然后唐时锦道:“成,那就先这样,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戚曜灵和沈一意就起了身,只有炎柏葳没走,仍旧坐在她身边,两人走出去,回手合住门的时候,就见炎柏葳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