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一滴油溅入水中,无数人帮腔,甚至有人当场嚎啕大哭,事情瞬时就闹大了。
自古以来,学子最易被煽动。
因为学子读过书,有些见识,内心本就有一种优越感,大多自矜自傲,总觉得自己的文章笔下生花,百读不厌,远超旁人……
而且几年,甚至几十年寒窗,背负全家的期盼,投注太多的希望,不敢有失,不容有失……
所以每一次科举,一定会有人质疑科举不公。
而这一回,因为唐时锦先请了回客,请的人偏又不是全部,这些人心中已经累积了一次不满,再加上榜单下那种强烈的失落,所以一有人出头,登时就闹的不可开交。
有的人是真的热血上头,疯狂发泄,有的人还没失去理智,反倒闹的更欢。
毕竟,不闹就什么也没有,闹一闹,没准儿就能有什么呢?
反正法不责众,天塌了也有高个子撑着,怕什么,闹啊!!
文人之事无小事,这边一闹起来,很快,各方该知道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元盛帝一直病歪歪的,这要是好事儿,他还能扎挣着起来折腾折腾,一听是这种麻烦事儿,立刻打发炎柏葳去处理。
炎柏葳就招了人过来商议。
大家都到了,唐时锦才急匆匆进来,草草的施了个礼。
炎柏葳和颜悦色的道:“锦儿,你……”
唐时锦再施了一礼,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请勿如此称呼。”
炎柏葳抿了抿唇,就改口道:“唐卿,许多学子在贡院前头闹事,指此次科举,似有舞弊之事……此事你怎么看?”
唐时锦道:“我……臣没有什么想法。”
炎柏葳表情颇无奈的道:“但是这一次榜上之人,大多接过你们的帖子,进过雕绣园,所以这些人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唐时锦张大眼睛看着他:“殿下,你觉得我在收买人心吗?我收买一批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书生有啥用?说话还都叽叽歪歪的听不懂!我收买这样的人给自己添堵吗?”
她一转头看到桃相:“呃……义父我不是说你。”
桃相无奈的道:“殿下,庆王爷请了何人,臣全然不知,绝无舞弊之事,还请殿下明查。”
“正是!”陈剑儒也道:“所有卷子,都是我等共同评定而出,绝无偏颇。”
陈识务也道:“殿下,应该只是落榜学子,因为不甘心而胡乱攀扯的,臣认为庆王爷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