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财神爷,执掌总缉事厂和财政阁,多少人等着她用?她为何要费力不讨好的用永福?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他一发脾气,她就老实了。
于见萍收了那个骄横的态度,把身子一背,抹起泪来:“什么叫不能耽于俗务,怎么就不能耽于俗务了,之前不是好好的,一进了京城就叫旁人教坏了,竟与我这个亲娘离了心……我好好的儿子,养到这么大,没得过他一天孝敬,帮不上我半点儿忙,平时连个说情传信儿的也没有,两眼一抹黑,也没个帮手,这儿子有跟没有一样啊!我这十年的辛苦不就打了水漂么!我心里亏的慌,还不兴发两句牢骚了,你凶什么,我晓得你是见我人老珠黄,不待见我了……”
平时,于见萍一哭,穆云昶就心软了。
所以于见萍哭的婉转可怜,絮絮不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穆云昶眼神极冷。
她字字句句,全都是算计,算计着儿子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能为她做什么事情……因为他不能做就觉得“亏的慌”,这是养儿子还是做生意??
就连不沾边儿的唐时锦,都能为穆永福费心筹谋,可她是孩子的亲娘,却从来没为穆永福想过。
她想的全都是她自己!
穆云昶饭都没吃完,站起来就走了。
于见萍顿时哭的肝肠寸断。
靖王府门风正,后宅也清静,于氏多少年专房独宠,要不是因为穆永福的心疾,也不会给穆云昶纳妾。
就因为于见萍如此专宠,才养大了性子,否则也不会因为穆云昶想要生个庶子,就直接搞了一个大事情,打发她儿子去挟持皇长子……想着凭她的神来一笔给穆家博一个前程,到时候她就是首功了,谁也越不过她了。
实在是愚蠢又天真,胆子却又大极。
她是真的习惯了,靖王府在朵甘就是土皇帝,她习惯了随心所欲,根本不懂得如何尊重皇权。
第二天早上,穆云昶去上早朝了,于见萍自己跑出府,递牌子求见唐时锦。
唐时锦还有点儿稀奇:“靖王府不是一直给她称着病吗?”
因为她是琅琊王氏的人,也算是戴罪之身,所以靖王府一直给她称病来着。
何浅碧道:“说是穆二郎走了之后,后宅无人打理,穆云昶架不住求,就又把她放出来了。”
唐时锦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就道:“叫进来见见吧。”
于是就叫进了。
于见萍进来见了礼,就道:“娘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