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清梦的态度十分殷勤。
而吴清梦,她在牢里接了周景霁的休书,又被狱医诊出了有孕,知道周府是彻底回不去了。
可是梵净成也死了,而且关键是,她也明白了,这些人就是江湖草莽,功夫高有什么用,还能去抢劫吗?
所以她根本就不想留下肚里的孽种,也不想跟他们走。
她哪怕名声不好,毕竟年轻貌美,又才名在外,还有嫁妆银子和仆人,她留在京城,找机会认识几个世家子弟,容易的很,就算不嫁,有人伺候着,锦衣玉食的,也比跟着他们强。
所以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她就彬彬有礼的拒绝了:“多谢诸位救我出来,小女子感激不尽。但我与梵净成……说白了是一份孽缘,不如就此别过罢!”
梵生彻当然不会猜到她在想什么。
见她冷静坚强,不似寻常闺中女子,更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于是和气的道:“净成未曾成亲,你腹中就是他唯一的血脉,所以我一定得护好你,你不必多礼。”
吴清梦见他和和气气,是个讲理的人,顿时语气又硬了三分:“梵老丈,我实话实话,当日本就是梵净成强迫于我,我并非他妻室,怎可能为他生儿子?我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的,还请诸位不要强人所难。”
梵生彻皱了皱眉,声音更加温和:“既然是净成亏欠你,那我们就更要好生照顾你了。”
吴清梦端起了高贵冷艳的架势:“我不需要!”
她转背了身:“我自有去处,不需要各位照顾,我不会离开京城,更不会跟你们走,梵净成如此害我,但他人都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诸位请罢!”
两边儿车咕噜话说了好几遍。
他越是低声下气,她越是凛然不可侵犯,宛然千金贵女,一身风骨。
梵生彻终于烦了。
他本来就怕夜长梦多,不敢在京城待久了,没想到这位这么难缠!
他看看左右,冷冷的压低了声音:“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赶紧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清梦脸一僵。
梵生彻冷笑道:“别以为我是吓唬你!净成的功夫都能搅的京城大乱,我要强行带走你,不费吹灰之力!你若执意不愿,我送你们母子下去陪他也是一样的!”
他当然是吓唬她,但是吴清梦不知道啊。
吴清梦秒怂。
于是他们没能回她的嫁妆院子,直接连夜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