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叶泽言早就看出来,配合地将手搭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当下的场景小陈总再怎么横霸,在人家“男朋友”面前,也只能尴尬地讪笑了几声,“看来林总是真的喝多了,哥们要不要和我们那边再一起喝几杯?”
腰间被小女人环住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小脑袋在他胸前左右来回地蹭了蹭。
“不了,她今天喝的有点大,我先带她回去了。”叶泽言客套冷言地拒绝。
小陈总也不再自讨没趣地离开。
林浠等了五秒,环住叶泽言窄腰的手也慢慢松开。
她就这么垂着头,走到吧台边靠住,双手捂住脸猛地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的时候,纤弱的双肩是不是地颤抖。
她没有要哭,只是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委屈到爆了。
脑海里此时甚至在想,林正雄你他妈个混蛋,你生我下来是为了让我骄纵挥霍做我貌美如花的二世祖,为什么现在留了这么个烂摊子我收拾。
“没事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浠捂着脸继续摇了摇头,慢慢抬起头向酒保要了一瓶矿泉水。末了又要了一杯鸡尾。
等她仰头灌下半瓶水转过头,靠着吧台仰起头对上男人的脸,她想要聚焦在他那对深邃狭长的黑瞳,可半阖的眼睛不受控制涣散,视线只能恍惚飘散地落在他的俊脸上。
“我想回家。”
“回哪里?”叶泽言问的是她要回学校还是铭屿。
“回哪里呢?”林浠重复着他的问题,10厘米的高跟她平日随便驾驭,可此时就是怎么也站不稳脚步。
回南大的出租公寓?她下了功夫给别人装饰的房子,不是她家。
回铭屿公馆的别墅?一个月没有回那个毫无人气的大房子,早就没有家的味道。
醉酒的当下,被她埋藏在心里,那些可以用来卖惨的情绪,都被放到无限大。
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连个家都没有。
坐在Lounge角落的北辰青青还有纪北,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林浠像个固执又认真的孩童,在跨包里掏了好一会,掏出一包烟。因为用力过猛踉跄了一步,被叶泽言重新捞起来站直了身子。
北辰青青为自己发现了一件小八卦骄矜,拍了拍纪北,“我就说他们两个有点什么。”
纪北也难得有点兴趣,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