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徐叔叔,你送我们回家啊?”容植已经屁颠颠的跟上去。
“嗯。”徐怀深的背影高大,步履稳健,传来的声音也很低沉。
阮稚在原地站了会,才抬脚跟上。
徐怀深开车总是慢慢的,不急不缓的,遇上超车的会主动让一让,遇上过马路的行人也会减速避让,永远都是温温淡淡的,就跟他的人一样,绅士又优雅。
后座上,容植靠在窗边,目光盯着窗外发着愣。
“容植!”徐怀深忽然开口喊了他一声。
“啊?”容植回神,一回头却先跟阮稚的眼神撞上,愣了一秒才去问徐怀深,“徐叔,什么事啊?”
“没事。”徐怀深的语调淡淡的,说这话时却似不经意的抬眸,透过后视镜朝阮稚看了一眼。
“……”容植眨眨眼,没事你叫我?
徐怀深又道:“以为你睡着了。”
“没呢。”容植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那几瓶酒,喝不醉我的,我就是……我就是心里难受。”
说着,又去揉心窝子那块。
揉的挺用力的。
徐怀深手握着方向盘,语气平淡的说道:“容烈也只有林沫那姑娘能配得上。”
这个评价相当高。
容植苦笑,“我也这么觉得。”
顿了顿又道:“徐叔你知道吧?我从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认识沫沫的时候就喜欢她了,不知不觉就喜欢了这么多年。每天除了生活,最大的快乐就是沫沫。每天一睁眼第一个想到的是她,睡觉前想念的也是她,只要一天没见着她,我心里就空落落的,像丢了魂。”
“真的已经成了一种不可磨灭的习惯,直到我七叔和沫沫的关系曝光之前,我都不知道,失去她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这段日子你怎么过的?”
“很麻木。”容植靠在椅背上,表情很是痛心疾首,“就像是要死了一样,醒着的时候感觉迷糊的很,睡着了也会做恶梦,梦见沫沫嫁给我七叔,我还要给她敬茶,叫一声七婶……徐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惨?”
“呵。”徐怀深轻笑了声,没说别的。
容植便又扭头向阮稚求安慰,“阮稚,你觉得我惨不惨?”
阮稚咬着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还是阮稚好,徐叔你一点都不懂我。”
车先开到了容家大院,徐怀深将车停在外面,“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进去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