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多少有些紧张。
她走完最后一个台阶,稍稍停了一下,暗自吸了口气,随即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了那张属于她的沙发上,弯身坐了下来,很快有佣人泡了一杯茶上来。
当下的情况,让苏柒觉得是邢启豪带人一帮人来逼宫,她甚至有些怀疑,邢启宏的死,也跟他有关。
一路过来,她都没有喝过一口水,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两口,便将茶杯放回了茶几上,转过头看向了邢启豪,说:“想不到各位的消息这么灵通,比我这个当女儿的来的都要及时,我真是惭愧。”
“我在这里谢谢各位的关心,现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自己家里人还要商量葬礼的细节,届时各位再来参加家父葬礼,送邢爷最后一程,以示对邢爷的忠心。”
她的语气平稳,不急不慌的说完,这一大段冠冕堂皇的逐客令。
然而,并没有人动,在这群人眼中,她只是个女人,纵使邢启宏身前如何栽培她,不过短短几日,自然不会有人信服她,他们更不会听一个女人的话。
气氛一时僵住,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苏柒脸上没有半分惧色,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邢启豪。
这时,不知是哪个堂口的坐管,说:“现在邢爷死了,不出一个晚上,这个消息一定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你在这里慢悠悠的办葬礼,人家就趁乱抢地盘。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有个人出来坐镇,让那些人知道,就算邢爷不在了,青义帮的地位仍不可撼动。”
话音落下,苏柒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氛围里,她的笑声显得有些诡异。
她的这一声笑,直接就激怒了对方,猛地一拍桌子,“你笑什么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发什么话!有你说话的份么!总是邢爷生前疼你,我告诉你我也不会买你的帐!我只服邢爷一个人!”
“是吗?既然你只服邢爷一个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让邢爷死不安宁。你若真心服他,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以青义帮的势力,有谁敢造次?就算邢爷不在了,帮内上下团结,试问谁敢造次?除非……除非青义帮内乱,才会有外忧。”她定神,脸上的笑容不在,漆黑的眼眸,透露着丝丝杀气。
她唇角一勾,转开了视线,柔和了目光,仍落在邢启豪的身上,说:“大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邢启豪没做声,只摸着手里的蜜蜡。
“我觉得青义帮不需要制造混乱的人,更不需要对邢爷不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