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着一块红布,我坐在西屋里面。
崔家是在院子里面摆的席面。
敲锣打鼓、人声鼎沸。
猜拳叫喊的声音,吵得我心慌。
我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据说是在坐时辰,时辰不到,不能揭开这块红布。
我还没有看到我未来丈夫的脸,但却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有一个人总是围着我转,身上混杂着劣质烟酒的味道,让我想吐。
我低头,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脚。
穿着一双蓝色的拖鞋,参差的老皮,长长的向内弯曲的脚趾甲,趾甲缝里面黑乎乎的泥逅。
让我干呕的欲望更强烈了。
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地搂了一把,痛得我低呼出声。
“哈哈哈,你急什么。”
“这还没到晚上呢。”
“老歪,感觉咋样?”
周围传来了一阵阵的哄笑。
那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在哄笑声中,很是骄傲地高声宣布:“明天再告诉你们!”
婚宴结束了。
时辰到了。
头上的红布被掀开,面前站着的那个呲着黄牙、流着口水,歪着脑袋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他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我,冒着臭气的嘴开始在我的脸上乱动。
“呼哧呼哧”,像是猪在抢食。
我挣扎,我惊恐地大叫,但换来的都是周围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哄笑和尖叫。
按照村里的规矩,开始闹洞房。
一下子涌进来20多个男人,年纪大的有60多,年纪小的只有十四五岁。
逼着啃苹果,逼着吃面条,逼着我和丈夫表演。
在这中间,我甚至察觉到有人或者偷偷的,或者明目张胆地在我的身上占便宜。
开始我还会喊叫。
但我发现,我越叫,那些人越兴奋,越肆无忌惮。
所以我不再出声。
甚至在这被一群人推来推去的过程中,我甚至感到了一阵释放。
仿佛连日受到的委屈、背叛、出卖和愤怒,都在这粗俗的闹洞房仪式中,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不禁一阵悲哀的苦笑。
难道我被折磨得已经变态了么?
然后在夜里,我见识了真正的变态。
我的丈夫,那个恶心的癞蛤蟆。
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