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话,和我爹娘告诉我的话相做对比一看,起码有四成的出入。”
禹笙不做分析,而是直接问苏天芳:“言下之意,就是说……傅远的话里有四成是假的了?”
“我只是说存在这四成的出入,然而到底谁是说了假的?我可不知道,毕竟我爹娘也只是从林苑口中得知林苑的事,然后再次转述给我知道,而傅远,他是这故事的主人公,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也是无从考证。”
“既然疑云颇多,又为何不当场问明白?”禹笙追问。
“这些话,我心里头有个数,也不必非和他们做求证,因为答案,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我这么久执着的,并不是我真正的所求。”
禹笙从苏天芳的语气中感受到苏天芳有些情绪低靡,没有在追问了,只怕是自己再问,苏天芳也没心情跟自己说什么。
苏天芳回头望,问:“有没有哪个酒馆可以听一听曲?有戏文的更好。”
“有,我带你去。”
禹笙伸手,苏天芳很自然的把手搭了上去,让禹笙拉着自己站了起来。
“………………
红香帐,卿犹念,红尘看不破,自古多情红颜多命薄
为此生,愿郎君,丝竹声声传,千千岁岁佳人伴长生
…………………
一纸道不尽阑珊苦愁情
…………………”
台上的伶人抚琴唱曲,台下人不识酒味只管喝。
看着已经是第三壶酒,苏天芳离开几次又回来继续喝,禹笙也不尽情陪酒,只是苏天芳举杯要求之时他才会起杯,苏天芳一饮而尽,他也只是小抿一口,苏天芳也不介意。
台上的戏唱得深情,苏天芳听不懂戏文讲解的是什么,只是十分享受与贪婪这伶人的声音,禹笙的银子被她交给小二好几次,都是留下这一个伶人在台上,换着不同的曲来听。
禹笙看着苏天芳深情的投入,指尖也不时敲着桌子打着节奏,像是真的很享受这戏文一般。
禹笙也就跟着多看了几眼这名伶人。
直到苏天芳醉了酒,意识开始模糊,没有再留住这伶人,伶人最后这一曲即将结束还将目光在苏天芳身上停留了也许时间,直到确定曲终,苏天芳都没有再要续的意思,伶人这才抱着她的乐器下了台。
苏天芳的沉默也终于耗尽了禹笙的耐心。禹笙看着这桌上的酒也已经没了。
他紧抿着唇,离开了座位,走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