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棠溪又饮一小口酒,挑眉笑问:“都有哪些坏水?”
谢衍连连摆手:“有辱斯文,不能随便说出来。姐姐若想知道,日后有的是时间。”
朱棠溪似乎联想到什么,脸颊倏地一红,啐道:“果然是个小坏蛋,我才不想听你那些腌臜念头。”
气氛不但轻松,而且有些暧昧了。
谢衍居然又开始装纯,一脸懵懂问:“姐姐在说什么腌臜念头?小弟怎听不懂啊。”
朱棠溪顿时哭笑不得,而且浮想联翩,已然越想越歪:“你今日若对姑娘家说这些,早就被人打断腿扔出门了。浪荡登徒子一个,定然哄骗过许多女子,我须派人查查你的底细。”
谢衍叫屈道:“冤枉啊!我喜欢姐姐才说这些,又没喜欢过别家女子。而且我也没说什么,肯定是姐姐自己在乱想。”
“贼喊捉贼!”朱棠溪又喝一口酒,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已经被撩得心痒痒了。
趁着公主还没喝醉,谢衍又胡扯几句,然后开始讲正事:“姐姐,我快没钱了。出门的时候,父母只给了我三百贯。”
朱棠溪彻底放开,也开起了玩笑:“想借钱啊?还说你不是贪图钱财!”
谢衍坐直腰杆,拍胸膛说:“堂堂九尺男儿,怎能找女子借钱,姐姐着实把我看轻了。”
“那你想干什么?”朱棠溪说道,“我在郊外有处庄园,平时也不怎么住。可以租借给你,各种花销记在账上,不论读太学还是做研究都方便。”
谢衍义愤填膺:“那我不成傍富婆的了?”
“傍富婆?哈哈哈哈!”朱棠溪第一次听到这说法,竟被逗得拍桌子大笑。
谢衍说道:“我想跟姐姐合伙办厂。”
朱棠溪瞬间收起笑容,表情严肃道:“你是官员之子,按照法令不许经营工商。我是公主,也不许经营工商。这个法令虽已成一纸空文,完全可以轻松绕开,但朝廷正在变法期间,不知多少人想借故闹事。这个东西,我们不能碰。”
谢衍沉默,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
朱棠溪问道:“你想经营什么?”
谢衍说道:“水泥。”
朱棠溪说:“如果我们建厂生产水泥,恐怕很难生意红火,除非我以公主身份逼着商家购买。父皇当初不允许权贵经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欺行霸市。”
没有爵位的宗室,经营工商是被允许的。
所以说法令变成一纸空文呢,太容易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