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听见别人提到孙颐浩,也没觉得的不好意思,她歪头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孙颐浩对自己还凑合吧,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托孙邵敏给自己带过来,对自己说话时也是轻声细语的,不像薛从嘉永远对自己冷冰冰的,更不会出言讽刺自己。于是初桃咬着桃子说道:“还可以吧。”
薛从嘉颇为轻蔑地看了初桃一眼,说:“那你逃婚做什么?”
“唉?对我好我就要嫁给他吗?这世界上对我好的人多着呢!常住在未央街上的那个小乞丐六六儿,整天夸我心肠好哩,还有庆丰楼家卖包子的伙计对我可好了,回回都挑刚出炉最大的包子给我,文萃楼的掌柜的特意在楼上给我弄了个听戏的包厢,每次听完戏回家还要给我送上一斤半两的桂花糕,还有我爹啦,我叔伯啦,他们都对我可好了,难道我也要嫁给他们吗?”初桃掰着手指头认真说道。
这丫头还真是广善交友,什么三教九流都是她的朋友。她说的什么乞丐、伙计、掌柜倒也不算过分,说到什么爹爹叔叔就有点胡言乱语的成分了,薛从嘉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从嘉平时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这一笑像弯弯泉水那样清冽,令人心驰神往,这样的他看上去终于有些人情味道了。
“他们都对你好,你为什么不感动呢?”薛从嘉把话题拉了回来了。
初桃这才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你做得再多在别人眼里也是微不足道,更别提什么感动了。这个道理太过残酷,初桃并不想参悟,她害怕这又是薛从嘉拒绝她的伎俩,因此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了,因为不喜欢,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薛从嘉说:“喜欢本身是无错的,可一味痴缠,反而是伤了自己又伤了别人。”
这些……是说给禧乐听的吧,初桃默默想着。这个薛从嘉真的好过分啊,说出来的话又冷静又让人伤心,自己已经减少在他眼前出现的次数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想来看看他,连这点权力都不给自己吗?
初桃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牙齿忍得发酸,终究别过脸去,轻轻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仍然故作轻松:“你可不要多心,我可是定了亲的人,我和禧乐不一样的。我跟你说,那个……孙哥哥长得也很好看哦,比你白,比你高,我想想,他可从来不凶我……你就和禧乐慢慢痴缠吧,我之前就是玩玩而已……”
初桃说这些的时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满脸,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她还是正不过禧乐,她承认禧乐的脸皮比较厚,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