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见谢采薇来了,袅袅婷婷站起来,喊了一声“谢小姐”。
谢采薇仍是微微笑点头示意,十分客气地说:“今日行会挺忙的吧,我看姐姐忙到现在没歇口气。”
“我要是有谢小姐一半的能干,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了。”白蕊说。
初桃依然谨遵薛从嘉的叮嘱,不惹事,不乱说话,一到散会就出去等他,所以谢采薇和白蕊两人说话,自己就低着头老实站着。
谢采薇眉毛一扬,后面的丫鬟立马拿着手帕做作地擦了几下椅子,谢采薇这才坐下。
出桃暗暗咂舌,妈嘞,这椅子是多脏啊还要特意拿手帕擦一下,谢小姐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白蕊也没想到谢采薇会在这里坐下,她一坐下整个气氛就不一样了,初桃立刻就闭上了嘴,颇有怨念地看着谢采薇。
谢采薇单手撑着下巴,露出腕上金灿灿的手镯,那镯子足有大拇指那么粗,描绘着精巧的折枝花卉和草叶,看着就很值钱的样子。她的指甲上染着橘红色的凤仙花,映得一双纤纤玉手柔嫩洁白。
“谢小姐这指甲颜色真特别,橘红色的呢,我还以为凤仙花只能染出来粉红这一种颜色呢。看来还是我孤陋寡闻了。”白蕊有意识地奉承起来。
谢采薇说:“几株颜色特别的凤仙花而已,要是能入姐姐的眼,我派人给姐姐送来就是。”
白蕊也并非真的喜欢这种颜色的指甲,只是不说什么,气氛难免会尴尬,何况谢采薇能与她交谈甚欢,已经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初桃摸着自己光秃秃狗啃似的指甲,头低得更狠了,临走之前觉得水葱一样的指甲有些碍事了,初桃干脆拿小剪子给绞了,再加上自己有咬指甲的习惯,指甲可不是难看得很。
可怜的初桃,握着自己的小拳头,哭丧个脸,分外有喜感。
冷不丁的,初桃那双热乎乎又肉乎乎的小手猛地被谢采薇捉起来了,鸡爪子一样悬在空气中。谢采薇说:“这手上许多茧子看着真让人心疼。”
谢采薇何等聪慧,初桃那一双手虽然在药水里浸泡过的,可细腻光滑的皮肤是和终日劳作的丫鬟的手有很大区别的。更让人怀疑的是,谢采薇自幼学琴,自然知道初桃手上的茧子绝对不是劳作磨出来的茧子。
初桃虽然琴技不精,但是从小被刘氏看着弹古琴,手上结着厚厚一层茧,这是学琴人独有的印记,初桃将手快速抽回:“洗衣服的手又怎能和谢小姐这样的千金小姐相比呢。”
初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