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起来随便从箱子里拿出一件金色边的桃红色白花黄蕊花样的衣裳换了,这件艳丽的桃红色穿着初桃身上,并不非常张扬,反而衬得她粉面桃花,娇俏可人,轻衫拂地,初桃坐在梳妆台前,草草给自己挽起了头发,然后在眼前的铜镜里偷窥者换好衣裳的薛从嘉。
薛从嘉背对着自己整理衣裳,史力的身材较薛从嘉稍短了一些,衣服也略微有点小了。小红和小紫蹑手蹑脚进来放了盥洗的器具,然后你推着我我点着你又退出去了,临走时还非常贴心地帮初桃把门给关上了。
小红和小紫一进一出间,带动着挂在内室的串珠帘子哗啦哗啦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躁动。初桃若无其人地拿起架子上的玫瑰汁子擦脸,然后跟薛从嘉说:“我弄好了。”
薛从嘉望着梳妆台上一堆未开封的瓶瓶罐罐,微微有些惊讶道:“那个,你不用这些吗?”薛从嘉以为女人们起床就要“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把眼前的瓶瓶罐罐一一用上一遍。
“不用,本小姐天生丽质。”其实初桃只是懒着弄,没有小红和小紫帮忙,她很有可能把自己抹成一个母夜叉。初桃望着桌上的犀牛角梳,心下一动,把薛从嘉拉了过来:“你看你睡了一晚上,头发都乱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准备帮你束一下发。”
薛从嘉立马弹出很远:“不用。我自己来。”
初桃娇嗔道:“哎呦,你身上那么大个血口子呢怎么梳得头发。”
“那就不梳。乱着就乱着。”薛从嘉看见江初桃自己的梳头粗糙的手法,不拿自己头发当头发的气势,不由地头皮一紧,按照江初桃的力道和手法,她到现在没秃,大概是因为她头发浓密而且平时都是别人给她梳头。
初桃现在底气十足,她觉得薛从嘉现在是病人,一定斗不过自己,于是她拽着薛从嘉的胳膊威胁道:“不梳的话我现在就喊人过来,说我俩昨晚酒后乱性。”
“……”薛从嘉似笑非笑:“好啊,我看看吃亏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你!”初桃见薛从嘉不吃硬的,立马换了副讨好的面孔,两个眼睛亮晶晶的:“我好心帮你束发嘛,你不要搞得像去上刑场好嘛。”
然后薛从嘉就被她半推半就按在了圆凳子上,薛从嘉太高了,这种精巧的小铜镜是为女人量身打造的,因此薛从嘉只能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下巴。
初桃先拆掉他头上的官帽,然后抽去木制的单笄,这样薛从嘉的头发就散开了。初桃想要沾一点玫瑰汁给薛从嘉梳头,可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