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薛从嘉觉得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这么大的雨,还打着雷,江初桃这丫头难道就不知道等雨停了再过来吗?
前一秒和禧乐横眉冷对,下一秒就帮王婉送信。初桃脑子里在想什么,薛从嘉永远也想不明白。
“啊欠!”初桃打了一个喷嚏。
薛从嘉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先到栖竹馆避雨。”
薛从嘉又稍微靠近了一点初桃,有伞遮着,外面的雨声好像就和自己无关了。
初桃没有看见的是薛从嘉为了给她遮雨,身子有一大半是在雨中的。
初桃拒绝,你不是拒绝老子多次了嘛,老子今天也拒绝你一次:“我不去,信送到了,再见。”
薛从嘉也不跟初桃废话,直接从拦着她,轻而易举把初桃扛在肩上,伞就直接扔在地上了。
初桃身上还穿着笨重的蓑衣,像只刚脱水的鱼一样摇头摆尾,蓑帽也在挣扎中掉落在地。
薛从嘉说:“你再动,我就把你摔下来。”
初桃大喊着说:“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非礼我!救命啊!有人非礼我!”
薛从嘉健步如飞,对初桃的呼喊置之不理。
到了室内,薛从嘉才把初桃放下来,初桃站着有些发懵,身上落下来的雨水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摊水。
她怎么进来了?怎么又和薛从嘉单独相处了?
薛从嘉见初桃发愣,像剥笋壳一样把初桃的蓑衣褪了下来,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块毛巾扔在初桃脸上,初桃双手捧着毛巾,自觉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这毛巾味道怪怪的,有一种发霉的味道了。“薛从嘉,这毛巾该不会是你的擦脚布吧?”
薛从嘉说:“不是,是一块抹布。”
初桃叫道:“你用抹布给我擦脸?”
“除了抹布,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毛巾。”薛从嘉挑着眉,无所谓地对初桃说。
“我不要抹布啊!你把你的毛巾借给我用一下啊!你回头再洗一洗不就行了,这抹布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初桃不满道,真是气死人了,竟然把抹布给自己擦脸,要是早知道还要受这种气,不如掉头就走。
“真麻烦。”薛从嘉又去找干布去了。
初桃跟在后面说:“是你要我来的,对我态度就不能好一点。”
薛从嘉说:“要不是下雨我才不会要你进来,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你!”又一块布仍在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