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赶紧去看看沈姑娘吧。”
白衣雪心下一惊,快步来到沈泠衫的房外。费仲道:“公子快进去吧,老爷正在里面。”
推门进去,但见沈泠衫昏沉沉地斜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玉容清减。施钟谟脸色凝重,坐在床头的一张木椅之上,正在替她把脉。数日不见,沈泠衫竟是沉疴难起,白衣雪一阵锥心之痛,双腿便如灌了铅一般,难以抬步。
隔了良久,施钟谟把完脉,替沈泠衫掖好了被角,站起身来,对白衣雪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随即出了房门。
白衣雪举步坐到了床前。沈泠衫正自浑浑噩噩,似是感觉到了有人,星眸微睁,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霎时又惊又喜、又悲又痛,隔了半晌,说道:“你……你来啦。”瞳孔散乱,说话的气息极是微弱。
白衣雪心头一酸,悲咽道:“我……我来了……”
沈泠衫珠泪盈眶,凝视他良久,方才幽幽地说道:“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白衣雪呐呐地道:“我……我……”
沈泠衫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大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去见……那位姑娘了?”
白衣雪大感诧异,心道:“她如何能够知晓?”
沈泠衫幽幽地道:“你回来就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白衣雪去后,杳无音问,沈泠衫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这些日子云悲海思,不可断绝,只盼着能见上他一面。
白衣雪心如刀割,说道:“妹子……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泠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是明白,暮盐哥哥,你……也不用宽慰我了。”
白衣雪潸然泪下,默然无言。沈泠衫道:“暮盐哥哥,这些日子你不在,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已时日无多,有些话儿想和你说,我怕我再不说,今后……就没机会说了……”
白衣雪眼泪顺着面颊滚滚而下,滴落在胸前,哽咽道:“妹子,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沈泠衫微微一笑,道:“大哥,你不要伤心,人都是会死的,只不过是早死迟死罢了,到最后都是黄土一抔……”
白衣雪心痛如绞,道:“妹子,你不要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
沈泠衫微笑道:“暮盐哥哥,若不是你,数月之前在白沙镇,那时我就已经死了,能够活到今天,阎王爷还没有收了我去,待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