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只听得黑暗之中,风落问高声酣战不止。
那奸贼见状大呼:‘一个也不能走脱!枭得一人首级者,赏金二十两!’
神鹰坊的众武士听了,无不奋勇向前,将三人死死缠住。石漱情眼见情势越来越凶险,从怀着掏出一物,高举在手,叫道:‘二哥!你再苦苦相逼,我便毁了这本《金兰笺谱》!’”
白衣雪心下大奇,忍不住插口道:“他……他不是将《金兰笺谱》交给蒋碧书了么?”
百里尽染“嘿”的一声,说道:“是啊!这位石老英雄当真是担得起‘大智大勇’四个字。原来他深知奸贼的智谋,绝不在自己之下,大哥和自己今晚的行动,虽说极为隐蔽,却也说不定陆忠平早已有所觉察。临行之前,他便多了一个心眼,悄悄地将一本《春秋》纳入了怀中,以备不时之需,不承想果是派上了大用场。
昏暗之中,陆忠平哪知是计,生怕他双手轻轻一搓,《金兰笺谱》就此化为乌有,不禁又惊又怒,急叫:‘三弟,快快住手!’
石漱情知那奸贼甚是精明,此计只能瞒得他一时,低声向身边的蒋碧书说道:‘兄弟,待会我往东北方向,引开他们,你向西南方向闯,若能不死,咱们觉山寺相见。’说罢提气向东北方向疾奔。那奸贼急忙带着众武士追去,众人投鼠忌器,却也不敢太过迫近。蒋碧书方才得以冲出重围,直往西南方向去了。
蒋碧书按照约定,一路辗转来到了觉山寺。一连数日,他心神不定,在寺中苦等石漱情,却一直不见他人前来,等到后来,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祥之感,却也不甘就此离去。到得第七日,他正焦躁难安,准备北上去寻石漱情之时,石漱情终于到来,然而他身负重伤,来到寺内,已是气息奄奄了。
其后一个多月,蒋碧书衣不解带,日夜伺候在石漱情的身边,许是因他精心照料,又许是石漱情内力深厚,命不该绝,一个多月之后,他的伤势竟然渐渐好了。其间蒋碧书与石漱情交谈,方知那晚他引开陆忠平后不久,来到一处山崖,再次陷入重围,石漱情停下脚步,转身对那奸贼说道:‘二哥!小弟生平从未求过人,今晚想求你一件事。’
那奸贼自随金人来到上京以来,虽与汴京相隔千里,出入又皆有层层的护卫,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大哥和三弟只要不死,定然会来找他寻仇,因此心如悬旌,日夜坐卧不宁,这日子过得可想而知。如今大哥已束手就擒,三弟亦成笼中之鸟,奸贼久积成疾的一块心病自此可去,当即笑道:‘三弟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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