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也属常情,说道:“大哥,六弟此事虽做得鲁莽了些,难为他对主人和兄弟的一片真情,你就……”
桑鹫冷冷地道:“二弟,你怎地也如此不识大体?你当情教是吃素的吗?苏眠愁绰号‘翻云覆雨手’,嘿嘿,武学造诣倒是其次,那自是说他手腕了得。我们如今到了他的巢窠,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只要稍有不慎,泄露了踪迹,就会满盘皆输,我们的性命倒还罢了,倘若由此而害了主人,谁能担得起这个重责?”
申螭脸上一红,羞愧得垂下头来。毕骅心知这位二哥面冷心热,此刻为了自己遭到大哥训斥,在众人面前一时下不了台,忍不住道:“大哥,大不了我不要这条性命……”
桑鹫嘿嘿冷笑,说道:“你一条小命算得了什么?”
高鸶眼见几人越说越僵,道:“大哥,你别怪六哥,要怪就怪小妹我吧。”屠蛟也在一边劝解。桑鹫眼中射出两道冷电,在众人的脸上逐一扫过,扫到了其中一人,那人都情不自禁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他凌厉的眼神对视。
隔了良晌,桑鹫叹了口气,脸色稍缓,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六弟的心思?不是大哥心肠硬,实是此行太过凶险,倘若大伙儿都擅自行动,自以为是,营救之事焉有成算?”
毕骅一张脸皮涨得通红,嗫嚅道:“大哥,我……我错了……请你责罚。”
申螭亦满脸羞愧,说道:“大哥训斥的是。”
桑鹫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为万安计,六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毕骅垂首道:“是。”
屠蛟问道:“六弟,你拿了那名情教的教众,后来怎样了?”
毕骅伸出右掌,缓缓做了一个横切的手势。桑鹫道:“死人并非不能说话。此人虽然死了,然而他们总坛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人,大牢的看守,势必更为森严,我们须好好议一议,别作良图。”申螭等人纷纷点头称是。
众人一番密议后,决定明日一早,先派一个人去往东渡镇刺探一番。毕骅想到自己差点闯了大祸,便自告奋勇愿意前往。桑鹫摇了摇头,说道:“六弟,你在东渡镇虽万分小心,不过毕竟抛头露面已久,还是换一位兄弟前去。”
屠蛟道:“我去。”
桑鹫笑道:“五弟若去,我本也放心,只是你相貌奇绝,只怕……”众人忍不住一齐瞧向屠蛟额头的那块大肉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申螭道:“大哥,明日还是我去吧。”
桑鹫喜道:“二弟心细,你去我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