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令,还敢如此信口雌黄,妖言惑众,那是你自绝于圣教,自绝于教主,可怨不得我们兄弟!”微微使一眼色,早已悄然站在元坞恨身后的车萤凉长剑一递,“噗哧”一声,剑身从背后搠入元坞恨的体内,剑尖又从胸前透出。元坞恨大叫一声,身子向前俯伏,面孔朝下,栽倒在了泥泞之中,一动不动,就此气绝。
大雨倾泻而下,顷刻间,元坞恨身下的泥水化作了一大摊血水。
白衣雪和申螭乍见车萤凉骤下毒手,杀了元坞恨,都差点惊得叫出声来,均想:“情教行事历来诡秘,手段毒辣,想不到对待同门,也是这般无情。”
曲窗叹脸色大变,俯身拾起地上的青钢剑,连舞几个剑花,护住了身前身后的要害,紧跟着长身而起,向着西北角疾闯。
车萤凉挥动手中的长剑,大叫:“莫要走了叛贼!”围观的灵翼道人等情教教徒,纷纷上前阻截。情势危急,曲窗叹出手狠辣,“唰”、“唰”几剑,已将拦在身前的数名情教教徒刺翻在地。
乌夜凄冷笑道:“有这等好事?”身子掠起,大雨中犹如一只怪鸟展翼而翔,轻盈地落在曲窗叹的去路,手中的蝎尾钩一搂一锁,与曲窗叹的青钢剑缠斗在了一起。
曲窗叹眼见身陷重围,性命攸关之际出手更不留情,一柄青钢剑舞成一片青光,招招剑指乌夜凄的要害。乌夜凄见他全然不顾自身门户大开,只管全力进击,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发,一时也被迫得手忙脚乱,叫道:“老曲,你拼命干么?你和我等回去,当面向苏教主负荆请罪,岂不妙哉?”
曲窗叹方才亲见元坞恨命绝当场,如何肯信他的话,喝道:“乌夜凄,你身为绝情使,你的绝情,曲某难道不知道么?这会子你焉会手下留情?老子今日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个背!”说罢直往外闯。
他眼中充满了惊怖、愤懑、伤心之色,口中悲嗥大叫,如困兽犹斗。饶是乌夜凄艺高胆大,心底也不禁一寒,眼见曲窗叹朝着自己疾冲而来,不敢正撄其锋,只得侧身相避,曲窗叹趁势从他身旁倏地窜了出去。
就在此时,空中有物呼啸而至,一团黑乎乎的物什带着劲风,穿透雨幕,重重地击中曲窗叹的后心。曲窗叹“啊”的一声惨呼,喉间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脚下更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泥水之中。紧接着那物快速回收,众人方才瞧清那物还系着一根又长又细的铁链,原来是周岸孤掷出了手中的流星锤,截拦住了曲窗叹。
白衣雪心道:“这个矮胖子身手着实了得,曲窗叹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