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事情麻烦了。”顺平帝并没有在意祁复的话,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听。
然而有些人的脑回路总是不一样的,正常人都能听出来顺平帝苦恼的语气,祁复偏生听不出来。
非但没有听出来,他还立马就接道:“一定是六弟让父皇担忧了,他走那么远还非要给父皇找事,当真是不孝。”
如果任由祁复这么说下去,祁凉这个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人,可能就十恶不赦了。
清楚祁凉不可能是这种人,祁澈当即就站了出来:“太子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只是个书信而已,父皇都还没有发话,那你就非要说老六有问题,未免太武断了。”
祁复并不认输:“是六弟送回来的东西让父皇不高兴了,这么看说六弟不孝也没有什么不对,你怎么还……”
“行了,都别说话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只知道在这里吵吵!”没等祁复说完,烦躁的顺平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祁复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看向顺平帝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隐晦的不满。
如果不能让他们说,顺平帝为什么刚才不给祁澈说,非要在他说话的时候出声?
祁澈倒是没有说话,他本来就发现顺平帝的心情不好了,如果不是祁复非要做给祁凉泼脏水的无脑事,他根本不会理会祁复。
也没有让大家多等,顺平帝当即说出了书信中的内容:“梁王来了官报,说淮南有痨灾。”
“什么,痨灾?”
“怎么可能!”
“痨灾是不可能出现的!”
“前朝不是当初连那个城都灭了吗?”
“梁王看错了吧。”
“一定是看错了。”
“不可能的。”
“……”
朝堂瞬间乱了起来。
痨灾的恐怖,这些读书人都知道。
没有人愿意承认会有痨灾,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否认。
当初祁凉也是从这样过来的,因此他在写官报的时候都知道大家的反应是什么。
并没有跟秦安若说的时候那么简单,他在提了一句痨灾之后,把他现在面临的一切都写了下来。
如果顺平帝看了这些东西,还相信不是痨灾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顺平帝并非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解,至少在看完祁凉的官报之后,他就已经有些松动了。
现在听着从朝堂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