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一捧,也受宠若惊起来,说起来他自从受了那场羞辱后,已经十年未铸剑了,但是作为炎黄大陆的土著却是总为他打抱不平的。
他手上的筋脉也被人挑断,是教主姜家桥吃尽苦头求来崆峒圣药阿乌续筋胶,才治好了他。
本来两人也没有恩怨,爱弟如此示好,他也就做了顺水人情,把酒一口干了。
突然有人从梁上轻笑道:“好恩爱啊,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大堂上摆拜堂成亲吧。”
巨罗汉脸色一变,大喝道:“又是你这小妖女,偷了我分舵的盐巴,还不罢休?”
一条青影一闪,梁上跳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来,她的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所以先前被陆广等人误会成男子。
也正是她顺手牵羊,把陆广的一贯钱全摸走了。
那爱弟听说她摸走陆广两个月工钱,也气不打一处来,生气道:“小妖女快把许小弟的铜钱还给他,他也生活不易,只能出来当学徒,整整倒了两个月马桶才挣得这些血汗钱。”
却没看到,陆广的俊脸涨得通红,这种活他再苦,在前世也没干过。
李多奇拿了根筷子敲了一下女儿后脑勺,喝斥道:“正要上菜呢,别说扫兴话。”
爱弟最怕父亲发怒,因此只好敢怒不敢言,瞪了老爹一眼,气呼呼坐下了。
可是她身量太重,因此椅子发出不堪承受的声音,幸好她有防备,连忙大叫:“伙计,快给本姑娘换张凳子,结实点的,否则坐坏了只好请谢舵主赔了。”
伙计畏惧地看了一眼谢洋荣,谢洋荣只是一瞥,吓得他马上开口道:“请大小姐放心坐,坏了不用赔,我们醉白居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一个大胖子在一旁拍手道:“这榆林脑袋今天也算开窍了,没有丢我沈七太爷的脸。”
沈七太爷名叫沈万七,他哥哥是江南首富沈万三,这醉白居是沈家的祖业,到了沈万七手里得到发扬光大。
当余浩把这一切告诉给土包子陆广,把他惊得瞠目结舌,因此在他前世,也有个沈万三,是被明太祖充军到云南,又重走滇西古茶马丝旅商道,也是赚足了钱。
陆广知道历史似乎因他的到来发生了改变,比如如今的宋朝也已延续了近二百年,但是如今在位的宋恒宗叫赵贤,可是没有发生过靖康之耻。
突然间一个兵士走来,趾高气扬地对沈万七道:“胖子,快把大堂清掉,马上就要有大人物光临了,这是我家秦相爷的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