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都是不想便罢,越想越觉可怖。
三丫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刘恒的衣角。
刘恒拍拍她的手,隐蔽地深吸一口气,抬腿迈了上去。
出乎意料,站得很稳。
只是,这纸鹤虽然离地面只有三寸距离,站上去之后,却让刘恒下意识地感觉有些腿软。
只不过,当着那么多人,他可不想出丑。
于是他一脸平静地招呼陈乐等人,说:“来吧,没事!”
兄妹四个陆续登上那纸鹤。
三丫又一次紧紧地抓住了刘恒的衣角。
刘章刚才有些不好意思,看见三丫抓住了,他也一把抓住了另外一边。
陈滔最后一个上来,然后便听他道:“纸鹤爬山、远行,最是轻便不过,几位站稳就好,害怕的话坐下也可。咱们……走!”
纸鹤稳稳地飞起。
三丫还没怎么样,刘章下意识地一屁股就蹲下了。
只有刘恒和陈乐,毕竟年龄大些,尽管心中也是害怕紧张,却到底都是站得笔直,不肯叫人嘲笑轻视了去。
只是,当那纸鹤稳稳飞起之后,他们发现,其实稳当的很!
初时微风徐来,继而和风舒畅,最后也不过是劲风荡衣、猎猎做声罢了!
度过了内心最初的恐慌与担忧,当一切平稳下来,那纸鹤虽难说通灵,却始终稳稳地平展双翼,缓缓地飞向北面的山坡,刘恒的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这一刻,他站在纸鹤之上,忽然觉得这此前从未体验过的视角,竟是如此的宏大而迷人。
身后是初升的朝阳,脚下是繁华热闹的市井,面前是漫山遍野的碧绿的野林,而头上,则是青秀峭拔的望云山!
荡胸生层云!
他深吸了一口气。
身旁三丫忽然打了个饱嗝。
连续两顿,这个馋嘴的丫头都吃得太撑了!
…………
穿过浓密的云层,眼前豁然开朗。
此时俯身下望,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座座雕梁画栋的院落、廊庑、亭台,起落有序地坐落在群山之间。
正行进间,兄妹四个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的建筑群落,身边忽然有人御剑飞过——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去的远了,刘恒等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剑上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陈滔忽然说:“诸位稳住,咱们要到了!”
他说话间,那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