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对她扬了扬脸,嗔道:“拿去给她吧,再吩咐慕枫和固*伦*公*主,这纳兰将军府要嫁女儿,即便是庶出,也不许逊色给端亲王的嫡妃姑苏氏,本宫就是要让满朝文武都好生看着,咱们一个表子娘养的庶出女儿,也比什么端王妃来的贵气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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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内,雍雅肃穆,精致奢华。
宣德帝满头银发被金冠高高束起,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案前,出神的望着摊在几案上半敞半掩的画卷。
画中是在一个江南风格的四合院,并蒂的芙蓉一朵半开,一朵已败,花旁伫立着一位文静典雅的绝色佳人,玲珑腻鼻,肤若白雪,眉目间有几分娴贵妃的美艳,却又不似她那般刺眼,气韵里透着和茗慎神似的孤傲,但又不显得孤标冷漠。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佛渡我心佛空叹。”
宣德帝喃喃自语,枯皱的手掌细腻地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庞,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的深刻眷恋,古铜色的脸上深深皱起道道细纹,正在悄无声息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首领太监李玉打着明黄色的帘子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两份陈情表递上,哈腰道:“启禀皇上,这是娴贵妃和惠妃娘娘给皇上的陈情表,还请皇上过目。”
“哦?”宣德帝浓眉一挑,好奇得接过来看,看着看着,嘴角突然蠕动出一声嗤笑。
李玉早就收下了两宫的贿赂,自然知道内幕,不过还是装着很懵懂的样子,惊讶的问:“奴才斗胆,不知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高兴?”
“朕哪是高兴啊,只是觉得可笑,娴贵妃和惠妃向来水火不容,竟不想今天为了个小妮子,居然陈情一致,当真是稀罕的很啊!”宣德帝放下陈情表,信手拈起一串老柏香子穿成的佛珠在手,冷笑说道。
“哎呦,这的确是件顶稀罕的事,也不知哪家的小姐,竟有这样好的福气,能够使得两位娘娘化干戈为玉帛!”李玉一边说,一面倒了碗清香四溢的碧螺春在淡描锦鲤的茶碗内,递了过去。
宣德帝摆手示意搁在旁边,皱着眉头说道:“那妮子是将军府的四小姐,选秀时朕到是多留意了两眼,模样是一等一的出挑,更难得的是,眉目间有几分她姑母的品格,只可惜了是个庶出,而且品行不端正,打小就偷鸡摸狗的,大了定也好不到哪去,就这么把她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