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浩的眸色更冷一分,有些失望道:“终究是我错看了你,你如今的这个样子,和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又有何区别?”
“我本来就宫里那些女人一样,哪及你的江大美人清高纯良,你若心疼你的雏鸾妹妹,大可去告诉她真相,让她对我彻底死了这条心!”茗慎说完,负气离开,只留文浩孤独的身姿傲立在岸边,痴痴的望着她奔跑在夜色里的背影,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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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回到寺中,已是深夜时分,一轮满月遥挂天边,纵然皎洁明亮,却又望不可及。
她刚刚走进后院,背后蓦地响起一声醉吟,那声音里头包裹了浓浓酒气,突兀的在寂夜响起,就像是一个石子投进了无波的湖泊,惊得她心中泛起了千层波纹。
“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慎侧妃这身打扮深夜回来,实在让人忍不住揣测一番?”白鹏飞兜着一领白羽鹤氅,斜倚桥头,举头仰望着苍穹明月,不时往嘴里灌上几口闷酒。
既然被人守株待兔,茗慎索性不再遮掩,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轻声笑道:“白少将半夜守在我的门前喝酒,当真是好大的雅兴,可惜本侧妃不是你的崔莺莺,你也不是本侧妃的张生。”
被江燕抛弃以后,白鹏飞的心中一直不快,此刻又连番遭到茗慎揶揄,心中更加不爽:“末将自然不敢当侧妃娘娘的张生,不过侧妃娘娘这么晚回来,怕是当了一回私会张生的莺莺吧?”
茗慎刚刚惹了满腹闷气回来,被他的话一激,再也耐不住脾气,反唇讥道:“本侧妃当没当崔莺莺,还轮不到白少将来过问,倒是你,佛门净地毫不避讳的饮酒,也不怕亵渎了佛主?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就这般意志消沉,萎靡不振,当真够窝囊的。”
“你给我闭嘴!”
白鹏飞愤怒的将酒坛子摔碎,胸腔一股悲怆之意借着酒兴没头没脑的冲了上来,一把将茗慎狠狠拽进了怀中,低头凝视着她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刚毅的脸庞闪过冷怒:“若不是看在你和她神韵上有几分神似,我早就把你丢进这冷冰的溪水里去了。你们这些美丽可人的尤物,为什么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尖锐,难道还嫌我的心,不够痛吗?”
浓烈的酒气逼来,茗慎头脑一阵晕眩,被他壮硕的双臂紧锁在怀,本就十分生气,又见他将她比作江燕那种虚荣做作的女子,心底更是怒意翻腾。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越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越让她瞧不起你,说不过人就动手,算什么本事,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