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便发现父亲自缢牢中,当时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娘娘,所以微臣才会觉得父亲死的蹊跷,但是几日调查下来,竟来毫无疑点可寻,故而揣测,大概父亲只是一时英雄气短,也说不定!”
“宗人府的大牢最是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跟绳子让父亲自缢呢?”茗慎疑惑的凝起了眉心。
“父亲是用......是用他的裤腰带在牢中悬梁自缢的。”荣禄面露哀痛,陷入了深深自责之中:“都怪我不好,那晚不该用剑指着他,父亲大概是眼见江山易主,家门无望,这才心灰意冷,做出轻生举动!”
茗慎当场否决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咱们的父亲戎马一生,曾经统领千军万马南征北讨,那是何等的骄傲,生平最是瞧不上那些个失了江山便自缢自刎的君主,如今又怎会用一根裤腰带上吊,死的那么窝囊呢?”
荣禄闻言,立马从悲痛的情绪中觉醒过来:“娘娘的意思是,父亲不是自杀,而是?”
“他杀,绝对是他杀!”茗慎摁着宝座扶手站起,眸中闪过雪亮的恨意:“如此下作的手段,肯定出自阉宦之手,而能够指挥这起小人的幕后主谋,必然出自追随皇上闯宫的那几个人之中。”
荣禄拧紧眉心问:“娘娘何以敢这么肯定?”
茗慎叹了一声,娓娓解释道:“那晚本宫和父亲聊了许多,最后他不但答应本宫俯首称臣,还下定了决心,要带着娴姑母一起归隐山林,从此再不插手朝政,哥哥你说,他都这样想了,还可能再去上吊自杀吗?”
闻言,荣禄大惊失色:“他为何要带走娴姑母,他们可是亲兄妹啊,这岂非成了乱﹡伦!”
茗慎淡笑解答:“其实娴姑母,并非咱们父亲的亲妹,而是沈家流落风尘的一个女儿,当年父亲见她长得于沈家的大小姐沈柔容貌相似,所以才以兄妹相称,把她送到了宣德帝身边当耳目!”
荣禄恍然道:“难怪父亲一心要拥立姑母的儿子当皇帝,原来是有这份旧情在,而且以前总想不明白娴姑母和固伦﹡公主为何单单针对娘娘母女,现今想来,大概是觉得梅香姨娘与她生的同样美艳,心生嫉妒的缘故吧!”
茗慎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只道:“上一代人的恩怨,咱们做晚辈的还是不予评价的好,当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揪出杀害父亲的凶手,否则本宫就连睡觉,都不会安稳的,只要一想到暗地里有这个人,随时都会在本宫的背后放冷箭,本宫就不寒而栗!”
荣禄思索一番,轻笑道:“那晚知道娘娘去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