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的镇定.丝毫不像一个受伤之人.
夜黑风高.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际.散发着惨白的冷光.
茗慎采摘了几株止血草回來,而老者这边.却早已包扎好了伤口.而且高高架起篝火.悠哉的坐在火旁烤着野兔.空气里不时传出喷喷的肉香气味.
老者随意丢了根枝条入火堆中.抬眼瞥了茗慎一眼.说道:“当今世道.守信感恩之人可不多见了.小伙子坐吧!”
“多谢老人家.”茗慎扔掉了手里的草药.并肩坐在一侧.双臂环膝.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晃动的赤色火焰映的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明媚.
老者注意到眼前的少年非但沒有喉结.耳垂竟还有暗淡的耳洞痕迹.眉宇间也透着女子的娟秀.不禁叹息:“你小子生的这么细皮嫩肉.简直比姑娘家还要白净.难怪那些人对你这男人,都能起了色心.美色果真是祸水呀.本......本老头那不争气的侄子.就是喜欢上了个祸水.把军......把君家搞的那叫一个鸡犬不宁呀.”
茗慎瞳眸一暗.映着赤焰火光.似有所思道:“女人不一定就是祸水.她既然能让您侄子如此喜欢.一定有她美好的一面.老人家您一看就是豪放之人.何苦也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事情.”
“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败国的根本.吴王正是因为沉迷西施声色.结果被越国所灭.这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所以说.女人越美.就越是个祸害.”老者轻声哼着.晃动着手中的一截树枝.狠狠的倒弄着燃烧的火焰.
茗慎也找了跟树枝.与他一起拨起火心.眼眸如同一汪凄寒的古井水.颓自叹道:“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來又为谁.其实夫差生性凶残暴虐.简直是在自取灭亡.西施不但不是吴国的罪人.而且更是越国的恩人.可悲的是.女人永远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一代倾城逐浪花,沉江死后还得背上这千古骂名.”
“看不出來.你小子还精通史书?”老者扯下一只兔腿递到茗慎面前.饶有兴味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赞赏的光彩.随之冷笑道:“就算西施的却有可悲可悯之处.那么妲己亡商.褒姒亡周.文姜祸齐.也确实是事实吧.”
茗慎额首低眉.接过他递上來的兔肉.轻轻的咬了几口.含笑道:“如果按照您老人家这么算的话.暴君的数目岂非更多.夏桀,商纣的残暴不仁.隋炀帝.秦始皇的专横霸道.所做所为更是罄竹难书.”
“还有.周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诸侯來入药.其实若褒姒真心喜欢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