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人恶迹斑斑,是个阴险狠辣之辈,这点很让秦胜不喜。
更重要的是,师逸飞的父亲师毅,曾经被秦如海当众打过一巴掌。这让师家人视为奇耻大辱,因此师逸飞与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当然,纵然没在一起玩过,但那张标志性的俊脸,秦胜却是印象深刻。此时,只见他身后的那些跟班七嘴八舌地喝斥着。
“老家伙,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今天秦家如果不卖,明儿恐怕你们要跪下求着逸少白收下。”
“老头你难道不知道逸少是谁吗?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我看也别和这老家伙多啰嗦了,等会直接把这秦府给封了……”
眼见秦如山脸色越来越黑,师逸飞折扇一举,淡淡地说道:“都不用说了。”
他声音不高,但混在跟班们的高亢嗓音中,却是无人没有听清楚。顿时,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如山,师逸飞开口道:“秦伯伯,你家这宅院,真的不卖么?”
秦如山勉强挤出几丝笑容,小心地赔笑道:“师公子,非是秦家不愿与您交易,这院子实在是我们秦家人最后的安身所在了,您看,我们在青丘城外还有一处田产,要不,请师公子替我们打理一下?”
“既是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谈了。”师逸飞摆了摆手,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小茶壶在青砖上摔了个粉碎。
“秦伯伯,你打破的这个茶壶,乃是三百年前妙手匠神清河先生的得意之作,现下值金二十万两,不知秦伯伯打算何时赔付?”
秦如山脸色铁青,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秦胜也是看得暗暗皱眉,那师逸飞竟然连街边小混混的讹诈招式都用上了,显然是打算彻底撕破脸,要强行霸占这百胜侯府了。虽然师家在大顺还远远谈不上一手遮天,但以秦家现在的人脉关系,这场官司,恐怕是必输的结局。
在一阵大笑声中,师逸飞长身而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伯伯,这二十万两金子,我看秦家怕是拿不出来,我就发发善心,允你们将这小宅子作价十万金抵债吧。至于这剩下的十万嘛……”
师逸飞折扇合起,抵在下巴上,装出一副沉吟状,片刻后才道:“这样吧,听说贵府秦妍小姐尚未婚配,正巧我缺少一房侍妾,不如……”
不待他话音落下,秦胜只觉得头脑热血上涌,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从柱子之后跳了出来,大声道:“不行!姐姐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