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一句对不起吗?
想及此,傅嘉盛后背都寒了寒。
他慢慢抬起头,终于看向了庞白,声音因为疼痛有些粗噶,他沉声问道:“庞白,我到底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你就这么想打死我吗?”
庞白摇摇头,“不是的,我没有想打死你。”
“那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你刚才那么打过来,我受得住吗?”
庞白:“可我最后不是收住了吗?”
“你那是收住了吗?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咳咳——”傅嘉盛越说越激动,都咳嗽起来了。
庞白涨红了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就杵在原地,心里想着,他想骂就骂,给他骂过瘾了,应该就不会再和自己计较了。
傅嘉盛也没想怎么骂她,只不过心里有气,想说她两句,她刚才顶嘴了,他更气了,所以才激动。
眼下庞白闭嘴了,他也觉得没什么好骂的了。
一个周瑜,一个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别怪谁。
傅嘉盛又仰头靠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不骂了,也不说接下来怎么办,庞白愣在原地,一脸懵逼。
约莫安静了五分钟,庞白觉得实在是等不住了,这才开口,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傅嘉盛:“生气有用吗?”
又不是生气了东西就会变回原样,身上的痛也不会少一分。
还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她也安安静静地陪在一边。
傅嘉盛都不敢说:只要你不走,整个家砸了都没事。
他怕这句话说出来,庞白又来一句: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那个搞传销的谈墨到底哪里好,值得她这么一直跟自己较劲?
容颜那边分明说把事情都跟她说清楚了,她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较劲?
傅嘉盛怕自己再继续想下去又会激动起来,连忙让自己冷静。
屋子里再度陷入死寂,庞白尴尬得脸上都快要烧起来了。
同时,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傅嘉盛刚才说报警了,可为什么这么久了巡捕还没有来?
再仔细回想一下,从他进门之后,自己也没听到他打电话的动静,说报警了只是吓唬自己吧?
这一次,庞白没有因为他骗自己吓唬自己而生气,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她只是觉得不好意思,非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