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路向前带路,虞诗诗也只能跟上。
山脚辰燚还吞了两颗气血丹,开始随意散步上山,走的很慢,没有像平时刻意控制步伐,如同老人散步,很随意。
爬通山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气喘吁吁的辰燚一屁股坐在卧牛石旁,背靠着卧牛石,汗水顺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凝望着远方开始泛白的天空。
一路沉默的辰燚突然转过头看着虞诗诗问道:“诗诗姐,你说这世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离多聚少呢?还有的更是别了都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在聚。”
虞诗诗也随着辰燚坐下,坐在辰燚身边,双手轻轻撑在地上,感受着这深秋的凉意:
“离多聚少终归还有聚的希望,可是很多时候一别便是永别!这终究还是这世道太乱了。”
辰燚听懂了虞诗诗的话,这天下不乱哪有那么多的人刀尖舔血走江湖,这天下不乱哪有那么多的士卒战死沙场,这天下不乱哪有那么多先贤以死明志……。这生死别离太多,终究还是这天下太乱。
现在辰燚已经差不多理解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明知必死只局却甘入其中了。他的目的只是为开一盘新局,以生命献祭的棋局,只为开太平谋一个开局。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暗的黑暗。
看着辰燚重新陷入沉思,虞诗诗没有打扰,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远眺着前方冉冉升起的朝阳。
深秋初升的朝阳可以说是没有丝丝温度,可是给他点时间,烈日当空,那谁还敢直视。如果说以前辰燚只想做云端之下的太阳,深藏在黑夜里自由自在,那么现在的辰燚已经是黎明前天边的一抹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