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忙着分割家产,怎么可能还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是有人暗中设计我。”
他说不是,但显然无法取信于人。
顾平生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放过一个的性子,自然更不可能相信。
半个小时后,顾平生从病房内出来,缓缓的将挽起的袖口放下,睨了一眼一盘的钱红丹,一句话都未说,大步流星的离开。
钱红丹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站起身,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门一打开,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尿骚味,让人止不住捂住鼻子。
郑轩城的腿已经被放下来,但整个人的眼睛僵直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痴傻了一般。
医生来巡房,看到这一幕愣了下,连忙上前查看。
当钱红丹听到说郑轩城以后只能卧床,下半身形同虚设之后,她竟然没有半分的吃惊,心中也没有多少的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半晌后,转身离开。
顾平生今天来的目的并不难猜,而当她没有选择阻止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打算理会郑轩城是死是活。
这是他拈花惹草的代价,她原本还想要问上一句,当年言辞凿凿说会跟她走一辈子的男人,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不爱她了。但是现在,好像答案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钱红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有多久,被她在套房内拽着头发扇巴掌的女人——汪海琼,也出现在了医院。
傍晚,君悦会所照旧是灯红酒绿,昏暗的灯光,极尽糜烂。
李月亭看着赵芙荷走进君悦会所,在某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按照常理来讲,既然脱离了这个地方,还是被包养的状态,为了洗脱掉曾经不堪的过往,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才对。
而且,还带着墨镜,偷偷摸摸的模样,像是不想要让人认出来。
李月亭心神一动,就跟了上来。
赵芙荷一来,就有人通知了张姐,张姐现在几乎是把她当成了半棵摇钱树。
光是她陪的那些客人,就是一向非常重要的进账。
因为跟顾平生发生了关系,所以,赵芙荷便不准备再接客,她的肚子只能怀上顾平生的孩子。
张姐闻言,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你说你傻不傻,再给自己多找一条退路有什么不好?”
赵芙荷:“你说的退路,就是那些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还秃顶的油腻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