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心让他不能以这样一种残废的姿态出现在温知夏的面前。
“刚才那位女士是……”白宜琼忽然问道。
周安北:“顾总的太太。”
白宜琼细微的顿了一下,“原来……是她。”她说,“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孩子跟着她一起生活,该是挺幸福的。
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是要比知道要好,在一个健全而幸福的家庭长大,对于孩子而言,应该是最美好的一件事情。
周安北走到书房的时候,顾平生手中还拿着那副手套,他端上咖啡,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太太很担心顾总,不然也不会找过来。”
顾平生握着那副手套,目光沉静的看着窗外,再出狱的他比之以前还要沉默。
翌日。
周安北来公司,办公室内的温知夏眼眸盯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头皮发麻,“太,太太怎么这么看着我?”
“周秘书不这么称呼我,我还以为顾总已经把我给换掉了。”温知夏靠在椅背上。
周安北苦笑:“太太说笑了,你死顾总的挚爱,怎么会有换掉一说。”
温知夏不咸不淡的看着他:“是么?”
周安北知道她这是想要问什么,迟疑了一下之后,低声说道:“顾总……是在半个多月以前出狱的。”
温知夏微微抬起下颌,示意:“坐下说。”
周安北点了点头后,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甚清楚,我也只是在顾总入狱之后见过他一面,当时……”
当时见到顾平生时候的画面,周安北心中的颤动无法用言语形容,因为如若不是那双还透着锋芒的眼睛,他险些要认不出眼前这个狼狈至极还拖着腿的男人就是顾平生。
顾总永远都是那个傲睨一切、长身玉立、郎艳独绝,气宇轩昂的男人,此刻却是大相径庭。
“他的腿是在狱中被人打断的,监狱偏远加之医疗设备有限,就一直拖着,顾总出狱后,当天就去远远的去看了太太,之后这才去的玉溪路接受治疗,已经是经历了一次手术,但是因为拖的时间太长手术的效果并不理想,等段时间以后,还需要进行了第二次手术。”
这是周安北自己擅作主张瞒着顾平生吐露的详情。
温知夏静静的听着,靠在椅背上良久都没有说话:“那份离婚协议又是怎么回事?”
周安北顿了顿,摇头:“这……我也不知情,在监狱里的这三年多,具体的情况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