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交叠,两张相错,变幻无穷,在身前摆动着。
过了一阵,又将那提起的内力逼入右臂的三条经络之中,分走太阳,少阳,阳明三经,真气凝聚,只觉右臂肿胀。脸色微变,双唇紧闭,额冒虚汗,身形颤动。整条手臂一阵若放在火中烧烤,一阵若放在冰川极地,忽冷忽热,痛苦难耐。
终于,沈墨鱼咬紧牙关将那寒冰真气逼入指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猛然睁开双眸,轻喝一声,两掌翻转,在身上床榻上一拍,沈墨鱼轻身一跃,翻了个筋斗,斜着身子,正对着那千斤重的石门,摆出右臂,化掌为指。
中央三指并出,沈墨鱼眼中金光一闪,那指尖便有如风雪凝聚一般闪烁着一团青蓝的光芒,又有雪花片片,纷纷落下。“寒雨飞雪剑!”沈墨鱼大喝一声,指尖汇聚的冰蓝光芒便迸射而出,化作一道剑影,直奔那石门而去。
可那剑影徒具其型,却无其威力。这沈墨鱼方才错看了一处穴位,致使内力运转偏离,可这混小子竟强行逼着内力汇聚到了指间,表面上虽打出了那寒雨飞雪剑,但却是误打误撞,其威力甚至不足一两成,反倒损伤了自己的经脉,尚且不知。
而那凌冽幽寒的剑影从指尖飞出,撞在那石门之上,便化为一团纯白的雪花,霎时间烟消云散,不知踪迹,而那石门却纹丝未动,毫无反应。
沈墨鱼从半空坠下,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向后跌去,一屁股坐在那石床前,摔得生疼。即便如此,那沈墨鱼还是万分欣喜,摸着后脑勺看着那石门傻乎乎的笑着,心里想道:“只看了两页,练了不到半个时辰,竟就有如此效果。”
连忙爬起身来,回身拾起那雪中遗卷,紧紧攥在手中,又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手指。虽然有些红肿,手臂仍在阵痛,可他自知距离练成神功已然无需多少时日。“照这样下去,等爹肯放我出去了,我必能将这雪中遗卷上的武功尽皆参透!”
“我莫非是练武奇才?!爹爹真小瞧我了!”想到这沈墨鱼未免有些得意,仰天大笑起来。转念一想,竟又有些期待沈疏剑再关他一阵子,好让他有时间静心钻研武功。想到这,心中愈发欣喜,便捧着那至宝欢天喜地的在小窗下坐了,又翻阅起来。
可手臂的疼痛不减反增,他又看了许久的书,渐渐有了些许困意,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不知不觉,窗外已是一片昏暗。那练功房中除了一张石床再无其他物件,一切用度都要靠那小窗运送,饭食自然也是一样。
不知睡了多久,沈墨鱼悄然醒来,望了望窗外,漆